无担忧,再加上今天面见宇文泰时结果也不算好,各种杂绪纠缠,便也陪着高仲密喝起酒来。
清晨天色微亮时,李泰便如往常醒来,晃晃宿醉昏沉的脑袋,稍作洗漱又迎着晨晖练了练武艺,一身潮热返回房中略作歇息,心情倒也不再像昨天那么沉重。
贺拔胜那里事实已是如此,李泰打算稍后再去拜访安慰一下。东州的亲人们,现在担心也没有意义,不受牵连那是最好,就算被殃及迫害,那就努力奋斗、争取为他们报仇。
眼下摆在李泰面前、真正迫在眉睫的问题,还是宇文泰对他的态度转变。
失之邙山、得此伯山的话都说出来,可见宇文泰最开始的时候对他的确是有欣赏和示好。但之后态度转澹,显然是李泰触犯到了他的某些禁忌。
现在想来,李泰怀疑可能是他没有表达出那种急切的依附、效忠大行台的态度,让宇文泰心生芥蒂。
宇文泰能够立足关西、对抗高欢,自然不是气量狭隘之人。
但李泰的身份也不只是一个单纯的才能不俗的英俊少年,他是陇西李氏的嫡系成员。据他所知,宇文泰霸府似乎还没有一个陇西李氏嫡系成员在事。
如果李泰只是一个才能庸劣的世族膏梁也就罢了,但他表现出的能力已经超越年龄,在宇文泰看来应该已经值得正视和辟用,李泰的态度不够诚恳热切,这就是一个问题了。
李泰猜测,在宇文泰眼中他可能已经是一个崖岸自高、门第自赏的讨厌之人。
他当然感觉有点冤枉,但这也没办法。宇文泰虽然是西魏的霸府权臣,但李泰也根本就不可能放弃自己的筹谋计划、无底线的去迎合跪舔宇文泰。
诚然现在的宇文泰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可就算他全无保留的效忠宇文泰,再过个十几二十年,也只会是一个大几号的蚂蚁,即便侥幸混到北周末期,也只有抢着给杨坚送诏书的份。
眼下也只有让这误会继续存在下去,抓紧时间营造积蓄自己的力量,如果宇文泰对他猜忌更深、动真格的,大不了再修改底线。
他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心内盘算,又让厨下准备一点蜂蜜调和的油炸酥果点心,准备稍后带去贺拔胜邸上。
这里刚刚放下快子,便有门仆来告有丞相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