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有一些疑虑,最重要的就是李泰究竟有没有能力做到?
虽然说西魏的主力集中在黄河沿岸布防,但关内诸州也不唯李泰这一支武装力量。
且不说诸州郡新近组织起来的许多乡团武装,一些从前线撤回的军头部曲们也散在内陆州郡寄食,若那些盗匪真能随手剿灭,也不会到现在都存在于郊野中不断扰民。
虽然李泰新在北州杀胡报捷并受赏,但毕竟耳闻为虚。今天观其募兵,虽然兵员素质可观,但新成之军战斗力如何本待检验,而且数量实在太少了,哪怕人人都能勇勐的以一当十,也做不到将乡境匪徒尽数围剿啊!
若是贸然将其部伍引入境中,即便是有所杀伤,可若不能完全围剿,也只是徒增怨憎仇视。
李泰总不会长久率兵驻守他们境域之内,一旦强兵撤离,匪徒们就极有可能卷土重来,劫掠报复,到时候受害或许会更深。
李泰听到这质疑声,示意那人先行落座,看了一眼上席的宇文导,还是决定将他的实力再作展现。毕竟瞒也瞒不住,而且精兵总要有一个精兵的样子,总不能募兵这样严格,结果一人发根烧火棍。
于是他便下令将前所接受独孤信赠送的甲马器杖摆列出来,等到这些骏马良兵一亮相,校场内外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就连宇文导都忍不住将身躯前探张望一番,口中则感慨道:“李郎真是储蓄丰美啊!也唯有优中选优的勇壮乡士,才配得上使用这些骏马良械!”
“上命所使,忠勤于事,逢此道沉贼猖之世,唯有毁家纾难,才可家国两存。前事者以此教我,我自当循此而行!”
李泰正义凛然的说道,不管别人作何感想,起码他跟独孤信的私相授受是心向光明的。
其实他也是对于古代大一统、制度有恒的观念太深,心里对于私蓄甲兵这件事不能完全看开。
但诸如宇文导之类本就生长于这种环境、耳濡目染下成长起来的乱世土着,可能还真的没有集权防私的概念,起码不会太强烈。毕竟饭才刚吃饱,也不能奢求顿顿四个菜。
他见宇文导并没有就此继续质询的意思,便又对在席诸郡县官员们说道:“我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