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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此良辰,冒昧试问,兄观此物资质如何?若此物能得如愿兄青眼,此间礼成之后,兄也不必急去,两家端庄论事,兄助我将他管教成材,可否?”
此间在席宾客不乏武川旧好,听到大行台主动向独孤信邀亲,一时间也都笑语附和、拍掌喝彩。
但独孤信对此提议似乎有点猝不及防,眉头隐隐一蹙,一时间还没想好该作如何回应,但在席的太子元钦却已经先开口笑道:“独喜未为尽欢,大行台是想双喜临门啊!只可惜,此番计想怕是难成。
河内公风采倾世、国朝翘楚,欲为亲愉者自然不止一人。去年归朝,陛下禁中召见,便访问此事,河内公因言幼时弃养、不舍早别,陛下亦感拙息未足称善、不忍损此伦情。
转眼贺拔公痛别人间,河内公更感恩故义,舍女奉之,若我没记错的话,眼下尚在礼中?眼下论此,言之犹早啊!”
随着太子发声,且所言颇有意指,堂中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当然,最尴尬的还是独孤信,他忙不迭从席中站起身来,向着堂中并作一席但却心思迥异的翁婿两人作礼说道:“小女何幸之有,竟得人间尊者频繁施问!实在羞于自夸,唯更谨慎教养,盼她勤修妇功、端庄德性,不负良朋顾问。太子殿下所言不虚,此女子仍居礼中,不便长言,见谅见谅……”
宇文泰倒也不以为意,在席中端起酒杯来递给儿子,着其下堂呈献给独孤信,才又笑道:“是我失言,以此表意,如愿兄你不要介怀。与兄前缘深刻,后事更加悠长,是不必急于一时。太子殿下言论中肯,贪乐忘己,此物的确仍欠几分教育,更作教养之后,再呈人前。”
随着宇文泰发声,这个话题便就此打住。赵贵一脸热情的起身祝酒,打破了尴尬的氛围,堂中再次恢复了欢声笑语。
特别是之前突然成为焦点的独孤信,这会儿更是有些坐立不安、心乱如麻。
大行台心思缜密、心怀沟壑,凡所言行必有深意,当然不会因为一时欢乐而忘形。且禁中广有霸府耳目,独孤信自知去年同皇帝陛下一番禁中奏对必然瞒不过大行台。
之所以在这样一个场合突然讲起联姻事宜,显然也是对独孤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