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韩褒闻言后便正色道:“河内公大军驻外,常理来论,镇内防务必然空虚。但今秦州留守者有一员乃是李伯山,情势预判起来便不可因循俗常。
李伯山此徒旧事台府时便多妖才惊人,过往事迹想必河间公也多耳闻,主上待其之厚也有别余者,若非……唉,总之此行是不容有失,最好不要给其太多应变时间,否则恐怕会再生变数。”
王德听到这话,眉头便皱得更深。
他本以为韩褒如此紧张是因为担心独孤信还有什么别的布置,而他心里对资望远胜于他的独孤信也是满怀忌惮,结果却没想到仅仅只是因为李泰这样一个年轻人。
作为近年来国中蹿起最快的后起之秀,王德对李泰的名声事迹当然也有耳闻,甚至去年赵贵在白水被打脸时他便在现场,一方面自是不屑于赵贵的丢人表现,另一方面也不忿于李泰踩着他们武川老人上位的行为。
只不过彼此之间少有交集,故而他也懒得发表什么态度,总之对于李泰就是听过见过但却不怎么感冒,谈不上厌恶,但也绝对没什么亲近友好之感。
此时听到韩褒因为李泰留守秦州,便提议人马继续拖着疲惫的身躯连夜赶路,王德心里自有些不以为然,便沉声道:“途行过半,目标已经在望,再有变数的可能甚小。况且就算上封城有所应备,也更需要精旺士力去解决。就此休整一晚,黎明寅时上路。”
听到王德这么说,韩褒便也不再多作表态。他知王德心情不适,不只是因为自己小题大作,也有此行使命的缘故。独孤信平定凉州自是有功,但是大行台却对功勋未奖而先遣员塞其归路,多少是有点不讲究了。
王德当然不是独孤信的亲信同党,否则也不会派他来执行这一任务。但是他们这些镇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彼此间是不乏利益的冲突和名位的攀比,但除此之外又有一份同气连枝的情怀。
韩褒自非镇人出身,却并不觉得大行台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旧年河桥之战独孤信等弃军而逃、直将大行台抛在了战场上,便让他们这些霸府属臣感觉到这些武川旧党、等夷老人乃是不稳定的因素,必须要加以制衡才能确保霸府统治的平稳。
独孤信这一次平定凉州,威望更着,再加上新任凉州刺史史宁出其麾下,整个陇右几乎都为一手掌握。若再任由发展下去,虽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