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至极。
合卺酒饮过之后,诸司礼妇人们才嘴上说着吉祥的话欢笑退出,将此主场留给了一对新人。
待到闲杂人等退出之后,李泰这才长身而起伸了一个懒腰,旋即耳畔便听到一串叮铃脆响,便见那小娘子于席中微微侧身,神情局促的举臂胸前作防御姿态,不免莞尔一笑。
妙音下意识的作此姿态,旋即便暗悔反应过激,又恐夫郎误会,忐忑又慌张的小声道:“我、妾不是惧怕夫郎,只是、只是新学的帷中事情太生疏、太羞涩……”
李泰瞧她羞赧紧张的模样,大不似平日那么开朗活泼,便又坐了下来,待到举手向这小娘子探去,这小娘子却又两手捂脸忸怩转开,声若蚊呐的提醒道:“房中还有耳目……”
李泰的手却只落在她那插了许多首饰的发顶假髻上,笑语问道:“累不累?都顶了一天了。”
那小娘子听到这话后先是愣了一愣,片刻后便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未及开口腹内先发出几声咕噜轻响,顿时更加的羞不可当,两臂环腹转身背向李泰,过了一会儿才闷声道:“又累又饿,那几口牢食全不顶事,还把饿意全勾出来了!”
李泰听到这话便抬手着堂内侍女且去外边取些饮食过来,但那些陪嫁过来的婢女却有点摸不清这位郎主性情而有些犹豫,吞吞吐吐道:“郎、郎主,新婚之夜如果进食太多,恐怕、恐怕有碍帷、帷幄中事……”
李泰闻言后顿时翻个白眼,只是又说道:“娘子此日受累繁礼,已经疲惫不堪,今日只是饮食妥帖,别的不要计较。”
婢女听到这话后便连忙应声行出,而其他婢女也被李泰摆手屏退,不必再侍立此间。
“夫郎真好!”
那小娘子听说马上就要有吃的,顿时又恢复了几分活力,转身便待凑向李泰,但半途动作却突然有些扭捏拘谨,小心翼翼的坐在李泰身旁,就连衣带的碰触摩擦都小心避免。
李泰见这小娘子娇羞模样,自然明白显然是受了一些婚前的人事教育,饱受冲击以至于心思敏感忐忑,连一些亲昵举动都变得拘谨起来。
他既不会急色到现在就要什么夫妻之实,作为夫妻中年长的一个当然也有义务缓解这种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