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万恶的源头,是一切苦难的起点——
那才应该是你的目标!你知道那是什么!“
陈宴骂道:”我不知道!你这个疯子!“
他一边骂,一边向小教堂外跑。
安迪尔并没有追赶他,而是看着他的背影,如吟唱诗文一般念诵道:
”若光已现,暗亦不远;那些为世人所讳忌的,在任何人眼里不合时宜的,若对其视而不见,便是真正的弱者。”
他眼看着陈宴将要跑出小教堂的大门,对着陈宴的背景大声道:
”我是煞笔!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
请随时回来找我!“
安迪尔神色平静的看着因刚才的争执而变得空空荡荡的教堂,从忏悔室旁边拿来斜靠在墙上的灰斗和扫帚,一丝不苟的打扫完了两百多平方米的小教堂一层。
然后关上小教堂的大门,来到祈祷台旁一座如铁处女般的电梯侧面,伸手开门,踏入其中。
电梯缓慢上升,带着他穿越重重迷雾,来到的却不是小教堂的二楼。
他走出电梯,那没有绳索牵绊的电梯便自动下降,沉入沾满油污的破烂地板中。
耳边传来毫无规律的铁器相互敲打发出的”咣铛咣铛“的响声,鼻尖飘过煤油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眼前的视野因岩浆一般的铁水流过而忽明忽暗——
这里是一座制造机械零件的工厂。
位于亚楠市工业区的工厂。
安迪尔轻车熟路的走过一间加工车间,在没有被任何流水线工人发现的情况下,来到车间尽头的办公室。
推门而入,已有三人等在其中。
一名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鲁克人,
一名正在修指甲的歌利亚人,
一名端着包浆了的劣质陶瓷水杯正在品茶的亚裔。
”安迪尔,你又来晚了。“鲁克人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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