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鲜血,当血迹消失时,额头之上黄金瞳的轮廓不见了,就像是未曾存在过一般。
他眼神中是难以掩饰的疲惫,看的能力使用几乎耗干了他所有的力量。
他脑袋有些浑噩,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让他人察觉到你的存在……我已经在调查中留下了太多痕迹,一些家伙会像食腐的秃鹫一般找到你……如果他们得到了你,就可能走在我的前面……”
拉兹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它甚至已经察觉不到他的声音和动作,只是陷入无法控制的失控状态之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记录的意义是什么?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它的失控提前了,那不是他想得到的结果。
他沉默片刻,重新将黄金瞳打开一道缝隙。
于是,它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拉兹。”
他呼唤着它的名字,黄金瞳中的力量附着在他的话语之中,如封印一般阻止了它继续思考下去。
“你只需记住,记录本身就是有意义的。”
话音落下时,拉兹正在失控的状态戛然而止。
‘记录……本身就是有意义的……’
疲惫让他关闭了黄金瞳,而在黄金瞳被关闭的前一刻,他看到桌边的丑女孩高兴的表情。
‘记录本身就是有意义的!’
它回光返照一般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彻底晕倒过去,灵体如水母一般瘫软在阁楼的地板上,没了动静。
……
当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唯一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自己脑袋里的某个地方似乎多了一层类似诅咒的封印,一旦试图触碰那道封印,它脑袋里就会克制不住的出现一个问题:
记录的意义是什么?
这声音回响在它脑袋里,几乎把它的魂体都扭曲了。
它害怕只能离那封印远远的。
一旦远离封印,它就立刻明白过来,记录本身就是有意义的。
想到这里,它就傻傻的开心起来。
它就这么糊糊涂涂的活着,活在狭小的阁楼里,开开心心的每天记录着房客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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