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并因此了解到了另一个陈宴的所作所为。
在看到另一个陈宴把夜校硬生生搞没了的时候,陈宴几乎要气晕过去——如果现在不是数据生命的形态,他怕是要气的翻白眼了。
‘这狗日的!’
在看到另一个陈宴和黎守诚的合作之后,陈宴反倒平静下来。
‘没底线,没严苛的道德观,手段又狠,这狗日的能成事。
不过,这样一来,我倒是不需要怎么害怕他了。’
陈宴很开心。
‘因为他这么搞,就足以证明他不是陈宴了!’
陈宴穿梭在万·布林墨什的脑机里,观看她成为了数据的记忆。
他从她储存在脑机里的记忆中看到了更多的事情,包括她的智械病已经导致智械身躯硬件接口的小面积瘫痪,包括她对这具身体bios的优化速度已经几乎快要赶不上程序运行错误的积累速度。
他看到了她的痛苦,当某些程序运行出错的时候,她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一根指头,明明才不到二十岁,却像是罹患帕金森症的重症患者一般震颤不止。
她撑了过来,但也仅仅是撑过来了而已,智械病在持续不断的恶化着,并且不可挽回。
他看到了她的迷茫,对泰达尼奥斯的实验消耗了她大量时间,可得出的实验结果却完全无法让她应用于自身的智械病。
他看到了她迫切想要寻找机房的真正原因——她想要通过机房对自己进行优化,因为机房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够让数据生命和作为硬件的人体进行完美适配的地方。
她只想活着。
她没什么错。
他通过脑机和智械身躯的接口离开她的脑机,穿梭在她身体内的每一个数据节点里,遇到阻塞的数据垃圾堆(无法运行或运行出错的代码就将其击穿,遇到“死胡同”(因bios优化适配错误而无法实现功能的软件端口,就将其踹断……
陈宴一直前进,才知道,作为一个智械改造者,万·布林墨什所有的数据并非完全储存在脑机里。
她的整个智械身躯是一体的,从脑机到每一根脚趾,如人的身体一般通过神经结构模拟网络(硬件仿生数据线连接在一起,这导致躯体每一个部分的任何变化都会引起其他部分的变化。
‘这具智械身躯的设计思路,其实和人类的血肉之躯并无不同。
想必设计者一定也是按照血肉之躯的思路来的,不然也不会将血肉之躯作为智械生物的蓝图。’
陈宴略有些震撼。
他回想起来从万·布林墨什的脑机里出来之后,一路上见到过的大大小小的代码屎山,对智械生命——硅基生命和数据生命的混合体,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认知:
‘但代码写出来的东西,无论如何比不上自然进化……比不上由世界规则优化了无数岁月而来的血肉之躯。’
想到这里,陈宴忽然打了个寒颤,倏然想起,这世界上是有创世神的。
‘他妈的,这个世界上的人总不会是被创世神制造出来的。’
自然演化的那套理论早就成了陈宴的思维钢印,他很难拒绝除了自然演化之外的生物进化方式,因为他从根底里认为其他进化方式是“不科学”的。
陈宴对创世神所知甚少,每当想起这个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