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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知晓了我底细,就别想清白的走出去。”
恢复大半武力的小姑娘,蛮力将武将出身的高延宗摁在墙上,掐住起下巴,逼他四目相投。
正房屋内的床榻离得不远,在蛮力的拖拽下,修瘦的红袍被迫砸进了、被轻纱帷幔遮挡的被褥里。
褥子材质极柔软丝滑,恍若摘了一大片云朵,红皮白瓤被仰面摁入其中。
——就在这等关头!突然一阵硬底军靴的脚步声响,打门外就说有事相商,问姑姑可方便?
来者自然是高长恭。除了他和屋里的五侄子,也没谁唤元无忧姑姑了,更鲜有人这般守礼。
他这句问到要害了,那肯定是方便不了啊。
俩人此时正打的不可开交,高延宗惊恐地望着身上压制他的姑娘,忽然间、她兜头扔下一床温软的被子,又扯下了床边层层薄纱的帷幔。
高延宗慌忙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又听她坐自己身侧忙道:“我许是劳累过度受了风寒,咳咳…”她咳嗽着,勒令他就在屋门口的屏风外商议。
高长恭果真停了脚步站着,在屏风外道:
“姑姑身处内帷,长恭不会逾矩,只是方才二哥与郑家长辈商议,欲让你女扮男装入军营历练几日,来日立了军功,也好做个当世木兰,顺理成章步入仕途。”
“去高延宗的军营?”
元姑娘说这话时,一只手恶意地探入了被窝。
高长恭轻咳道,“是我的军营。方才被二哥训了一通,我想通了,白天的事…你不必问我。”
元无忧瞬间想到了,她问那句有没有机会。
“不行?不能?”
男子的美人音清亮雍容,沉而不重,平常颇像一把出鞘的利剑,此刻竟极力平静、缓缓道:
“是不用。我…我以为你已经在做,且做到了。”
元无忧眼前一亮,刚想说话,他又续道:
“二哥说我面带红气,是红鸾星动,还问我是否有心上人了……我就纳闷,真有那么明显吗?”
床帘外,男子断断续续的一番话,把元无忧说得一阵心神荡漾,真想见见他那位会看相的二哥。可他下一句话,登时把她脸都吓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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