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比高长恭敷药治疗得早,痈疮应该比他好得快啊?我刚得了一些补品,能修复容貌,晚些时候我给你配服药,煮一些试试。”
他长睫一蹙,双眸微合,顺口反驳,
“不必了。”
“啥不必了?你今儿咋怪怪的?昨天还不是这样婶儿的呢。”
当她温热的指腹,来掰他的上下眼皮时,鲜卑少年这才睁开眼尾上挑的凤眸,镶嵌其上的灰蓝色眸子泛着幽光。
“高长恭住下了?”
元无忧一听就来气,“高长恭的名字你咋记这么清楚呢!是不是都忘了你主人叫啥了?他一个黄花大闺男,还真想让他搂你睡啊?”
鲜卑少年虽思绪滞涩,但至少会察言观色。
见面前这位女主人眸光锃亮、呲牙亮爪,真有发火之势,像一头蓄势待发的母老虎,他不免心生胆怯,畏惧其淫威和凶猛。
他的眼神渐渐清澈如初,语气放缓。
“我饿了,去吃饭。”
“叫姐。”
“解衣。”
元无忧:“?!”
***
自古大旱过后,必生大疫。
疫情虽能被人为所治愈、退散,可干旱天灾,却并非人力所能干预。
自年初,民间早有传闻说,南司州旱魃为虐。
而地处大齐与周国边境的木兰城,那传的更叫一个邪乎!
前些天鬼父产子的风波,不是自行消下去的,而是被另一个,更骇人听闻的事件给顶缸了。
只因边境附近,山脚河沿的村庄,总有男人夜里在家睡觉都会凭空失踪,甚至家里丢了男人都不用找,只需编好筐,等着到河边捡零件。
因为用不了三两日,便能在河边或山脚下寻见失踪人口了,介时就剩下血淋淋的骨头架子,还经常凑不出一套完整的全乎遗骸。
而死尸无一例外,都被尖牙啃得皮肉尽销,徒留一把骨头上盘着蛇虫鼠蚁,收拾残羹冷炙。
便不知打哪儿冒出来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