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埋入地下十八年。在这一刻,元无忧恍然惊觉!当初为拿出镜子而进溶洞的苗女闹闹,在这一刻都解释通了。
原来白鹤隐跟双墟镜,跟陇西李氏还是这种渊源呢?但元无忧对他们的恩怨并不在意,她只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白发男子。
白鹤隐那张俊冷清绝的脸上,已压下了方才的杀意,恢复一如往常的神情冰霜。
“你是想说,你为了帮我扼杀李暝见这个祸端,被我母皇没收了双墟镜?好!既然你会未卜先知,那三年前的事你如何解释?”
话说至此,元无忧望着目露疑惑、雪白长睫不解地眨动的白发道人,再也禁不住阵阵发凉的后脊梁骨了,而腾地从蒲团上站起!
“白鹤隐!你别给我装失忆!三年前你灌我朱砂酒,害我失忆,却帮着异世女厍有余冒名顶替我,你作何解释?”
面对她居高临下,如此咄咄逼人的指责和发愤,打坐的白发道人仍端着神情自若,情绪寡淡。
他忽然抬起带有繁复暗纹的白色大袖,其中一只白到毫无活人气息的大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枝盛开的白梅。
白鹤隐垂眼望着手中梅枝,另一手也脱袖而出,瘦长如竹节的指头忽然掐算起六爻来。
随后他缓缓抬起覆雪一般的长睫,望向眼前这位,黑衣染血的姑娘。
白鹤隐手捏梅枝,出声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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