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错愕以及茫然。
老师并非开玩笑。
虽与金狮、银狮双奖遗憾的都失之交臂,但她同年便和老师一起登上《油画》杂志的年度封面,连市场遇冷的达米安·赫斯特,都被她挤到了二刊。
她更多的是想要向老师表达自己这位学生在此事上不容退让的态度。
“如果这不是玩笑的话,那您真的老了,老到不适合作画的年纪了,判断力下降的太厉害了,我很伤心。”
就算如此。
“老师,您真的……唉,我希望这是玩笑。”唐宁神色复杂。
她可是唐宁啊。
老杨忽然又觉得。
曹轩似乎没有读出唐宁语气里的那分惋惜,继续笑呵呵的反问道。
往往越老越妖。
她的身价早已超越千万美元。
望着对方似乎对整个客厅里像是冰冻住一样的气氛,安之若素的态度。
曹老点点头。
这才是她在老师面前,敢于大胆直言,自己便是对方最合适的接班人人选,不会再有其他人的底气所在。
对方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却又什么都听懂了。
二十岁就拿下国际双年展的金奖,二十六岁在黄埔江边开展,报纸上说她笔下“触目见琳琅珠玉”,前辈画家称她“笔墨整丽,法度井然。”已有大家气象。三十二岁参加威尼斯双年展,差一点就成为了继侯孝贤、张艺谋,蔡国强以后,下一位手捧金狮奖奖杯的东夏艺术家。
唐宁站起身,走过去抚摸着曹轩老人的头顶苍然白发,轻声说道:“老师,这学期结束,您就把汉堡的教职辞去了吧,搬到伦敦去和我去住。这几年,我想多陪陪你。”
出于职业敏感性,老杨依然以防万一,想走过去让老嬷嬷暂时离开一下。
老嬷嬷已经加完了木柴,又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就没有朝任何人打招呼,自己静静离开了客厅。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见你么?你的心,不够静。”曹轩伸出手指,在面前的茶几上敲了两下。
“心不静,就算见了面,我的话你大概也听不进去。不如写封信,让你沉下心来,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可能效果更好。”
“其实我一直都在等伱问关于顾为经的事情。”
唐宁紧锁眉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感到失望么?”
曹老神色安详的看着女人。
唐宁心没来由的一沉。
她没听明白老师的意思。
但她宁愿老师像对待其他师兄师姐那样,生气的拿调色板去扔她,拿拐杖敲她,也不愿意老爷子就这么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娓娓道来。
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
老人这幅平静的样子。
唐宁忽然觉得,这次她可能真的让老师失望的紧了。
“你小时候,你们几个师兄妹每周末都会在我书房里开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