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欧式审美分庭抗礼的以列宾美院为首的俄式审美文献资料,自然以俄语为主,少部分是法语。
而西欧文艺复兴年代及以前的专业书籍,则多为拉丁语,少为希腊语和法语。
做一个能掌握一手资料的人,是成为顶端专业学者的基本要求。
可惜,汉语完全属于另外一个独立的语言系统。
学习难度很大。
不是随便接触一下,换个口音,或者词源做个变体就能学会的。
伊莲娜小姐清楚中国画的创作者会在卷末留下印章和落款。
但诚实的说。
没有人是无所不知的。
安娜对汉字的了解并没有到足以支撑她辨认毛笔字以及印章上的篆书的能力。
这也是安娜会提到,自身并非是东方艺术领域的专家的缘故。
“怎么?”
曹轩望着伊莲娜小姐。
他察觉出对方念这句话的语气有些不同寻常。
“没事,只是……没什么。他年纪不大对么,有得过什么重要的绘画类奖项么?或者您曾经在采访里提过他的名字,推荐过他?”
安娜轻声开口。
她隐约觉得这个名字听上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那样。
伊莲娜小姐却一时间,完全无法把这个名字和脑海中的艺术名人对照起来。
奇怪?
她来之前特意看了那么多与曹轩生平有关的推荐资料,若是其中提到过“顾为经”,她不应该想不起来才对。
“不,当然没有,完全是纯艺术素人。”曹轩摇摇头,“当他做好走入聚光灯下准备的那刻,他会自己走上舞台的。”
“嗯,这样啊。”
安娜决定将这个问题,姑且暂时先放在脑后。
“那他是您所选择的接班人么?”
安娜探究的询问道。
“如果是的话,请务必悄悄告诉我一声,我或许开始考虑买点他的画了。天底下能有这么划算的买卖,可不算多啊,也许将来就买不起了呢?”
伊莲娜小姐说了个玩笑。
“做为一个这个月刚刚捐掉137件毕加索作品和一张达芬奇手稿的慷慨大收藏家,您的话可听上去太没说服力了。”
曹轩也跟着开玩笑。
指出了安娜凡尔赛的行为。
“对于您来说,难道不是单纯只会为了艺术的美付款么?”
“您把我想象的太高尚了,曹先生。”安娜平静的回答,“谁有能会拒绝白捡的钱呢?再说,这花瓣开的很漂亮。”
曹轩哑然失笑。
老人又凝望了墙上的画作一小会儿,缓缓的摇头。
“不。”
“他不是?”
“是我也不知道,东方艺术的传承是一个很重的责任。”
“巨大的名望,巨大的财富,巨大的荣誉。想来总是意味着巨大的压力。”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