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被物种克制的太厉害。
未经人家允许,它连跑都不太敢跑。
它扭着肥屁股,偷偷往前蹭了两步,歪着头来用试探性的目光盯着蔻蔻看,姜黄色的瞳孔中,带着点打卡下班的喜悦,又带着“本大爷终于赎身了?”的不确定。
在窗台上小步小步地拱了两下,确定了对方不准备把它捉回去,搓扁捏圆,逼良为娼,强迫它继续翻着肚皮接客之后。阿旺“噌”得一下,翘着尾巴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因为有蔻蔻在身边,它都没有敢找最爱的酒井小姐黏过去讨食吃,缩到画室的角落处,叼了个磨牙咬咬棒,自己玩去了。
蔻蔻凑到了胜子的身边。
“画得好呢。”
她环住胜子的脖子,用鼻端猫一般的蹭了一下对方的脸颊,啪的摸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评点道:“有点林间仙子的感觉,等我啥时候老了,就把这张照片洗出来,挂在墙上,让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们瞧瞧,老娘年轻的时候,可是这么美美哒的模特,上过艺术展呢!”
胜子无奈的笑笑。
她从蔻蔻的怀里挣脱出来,在旁边收拾着画具。
整理东西的时候,酒井小姐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大信封,递给一边的顾为经。
“这是什么?”
顾为经接过了对方手里档案袋一样的东西。
它摸起来沉甸甸的很有份量。
“昨天我爸爸妈妈都特地从日本过来了,专程带来这个,说是礼物。”酒井胜子在旁边解释道,“我妈妈特地说,让我们两个一起时,再拆开。”
顾为经愣了一下,马上脑海里就有了猜测,心脏顿时噗通、噗通地加速跳了起来。
他解开牛皮纸信封上的绕绳,档案袋里面还套着一个稍小些却依然很厚实的航空邮件袋。邮件袋上寄信人的发件地址用英文写着“9500WilSGKantonSt.GallenWahlkreisToggenburgKirchberg(SG)”,以及“亚洲艺术期刊编辑部”的字样。
《亚洲艺术》虽然叫做亚洲艺术,却是一家所在地在瑞士的杂志。
这个航空邮件,也是从瑞士发给酒井大叔的。
虽说写论文时,言之凿凿的宣称,让两个孩子自己去写,能不能成看自己本事,大人们绝不介入。
但这种话就像酒井太太告诉胜子,参加画展必须全凭自己的努力,父母不会帮忙一样,都是扯淡。
教育孩子,让他们努力是一码事。
转过身来,金发阿姨该拿着鞭子,像是抽旋转小陀螺一样,赶着胖大叔滚来滚去的帮忙,还是毫不手软的。
自家孩子么,你不帮忙谁帮忙呢?
东方式家长从来都是有一分力,就用一分力的。
而西方家长……其实也没有啥本质的区别。
看上去国外媒体的宣传里,什么自由成长、快乐教育,培养小孩子独立自主的生活能力,十四岁后就不再介入他们的人生,成功失败都是自己选择的道路……各种理论一套一套的。
放牛娃式的快乐教育理念,欧美这样的地方,确实普遍存在,但主要是在一些下层社区或者升学率很一般的政府公立学校,或者所谓的“Hillbilly(红脖子乡巴佬)”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