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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女儿河仍是横在我等面前,但我大军与奴贼隔河相对,此间炮声已可传入锦城,无疑将会给城中守军以极大鼓舞。”
他说到此处,看了一眼洪承畴,才接着道:“山海镇、蓟镇兵马虽败,然其一路向东溃退,幸得宁远吴总兵率部阻住鞑贼,使得败兵未遭鞑贼屠戮。
而密云唐总兵又在东边收拢败兵,如此算来,即使两镇兵败,损失也该不会太大,待败兵重新整顿后,又可投入战事。
辽事,仍大有可为!”
邱民仰再次偷瞄洪承畴,见他也在微微点头,便有继续说道:“今日,宁远吴总兵,东协曹总兵,前屯王总兵皆表现优异,当居首功之位。”
吴三桂闻言立时起身,抱拳对着邱民仰道:“抚臣抬爱,三桂只知为国尽忠,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奋勇向前,乃末将本分,虽有些许寸功,怎敢劳抚臣如此夸赞。”
“好,好一个居功不傲!”洪承畴终于开口了。
此刻,洪承畴的心中可谓是百感交集,诚如邱民仰所言,今日已攻取石门山,锦城也近在眼前,只一河之隔。
虽两镇兵败,但其余部也并未大溃无踪,若唐通所报为真,该可收拢大部败兵,于己方兵力损害不大。
如此,辽事也确是尚大有可为!
更何况,今日之战中,他对于宁远军的表现也很是满意,不止是战场中的表现可圈可点,就是吴三桂适才的这番话语,也正是说在了他的心坎上。
洪承畴在心中暗道:“看来,自己没白栽培吴三桂!”
他目光如炬的扫视大帐内诸人,又道:“今日之战,我师与奴贼各有胜负,然总体说来,还是我师胜奴一筹。”
洪承畴看着众人,见大家都在侧耳细听,才又道:“石门山,横亘于我援锦王师军前,彻底阻绝我进兵锦城之路,此前虽也几番攻打,然都未得寸功。
今日,赖诸将士奋勇,我王师一鼓而下石门山天险之地,彻底打开援锦通道,由此可见,锦城之围,指日可解。”
“吴三桂以宁远一镇之疲兵,据奴于前,与数万虏骑鏖战半日之久,为山海镇、蓟镇败兵赢取逃生时间,守护了逃生通途,居功至伟,当为首功!”
洪承畴说话的语气不容他人分辨,直接一锤定音。
他将目光移到曹变蛟身上,道:“东协曹变蛟勇闯奴营,以数千精骑,两进两出,焚毁奴贼粮草辎重无算,使奴兵胆寒,更袭破奴贼中军,险些生擒奴首多尔衮,生生将奴贼逼退二十里扎营。
亦当居于首功!”
为了提振军心士气,也为了掩饰石门山这边的实情,洪承畴不止用了溢美之词,更是美化了各将的战果。
只听他又继续道:“观我大明能称将军者,何止百位,而敢于直冲奴营之人,怕是惟有曹变蛟尔!”
大帐内的众人闻言,都侧目望向曹变蛟,顿感他身上犹如笼罩着一层光环,无比伟大。
“王廷臣,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