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行动起自己生锈的身子。
战马要修剪蹄子,马蹄铁修缮一番重新钉回去。战士打磨自己的矛与剑,所有甲衣摊开晾晒。
欧塞尔-勃艮第的父子指挥官,康拉德和他的儿子威尔芬,经过了一个冬季的蛰伏,对于这一年的战争,两人却有着不同的态度。
勃艮第在这场大战中到底是什么立场?是为了救援皇帝洛泰尔?还是保证勃艮第势力固有的权力?
欧塞尔伯爵在获悉梅茨化作一片废墟,他对前途有着深深忧虑。
奈何自己的儿子威尔芬是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普罗旺斯的丕平二世希望战争胜利,拿回自己丧失的阿基坦权势。
这两个年轻的大贵族甚至自己也有密谋。所谓战争胜利了,阿基坦与图卢兹归丕平二世,欧塞尔-上勃艮第-普罗旺斯归威尔芬。如此一来,被查理曼拆分的勃艮第完全复活,丕平二世得到法兰克南部疆土,想想真是两全其美。
要实现这一结果,以勃艮第人为主力的军队,就必须击败蠢蠢欲动的阿基坦-卢瓦尔河的一串贵族,还要击败神秘莫测的“梅茨袭击者”,所谓侵入法兰克许久的罗斯人。
威尔芬渴望建功立业,丕平二世急着复仇。两个年轻人最缺乏老家伙当有的定力,欧塞尔伯爵很欣赏两人的蛮牛冲劲,但对这场战争并没有十全的胜利把握。
早在一月份的降雪结束,一支勃艮第骑兵就离开第戎大营,他们带着给养、铺盖,奉命进抵已经成了废墟的梅茨,在此建设一个观察哨所,警惕那些袭击者。
这批骑兵的兵力有五十骑,他们找到马斯河上游水道,便沿着河一路向北,在抵达凡尔登市镇后,通过马斯河丘陵区山口通道进入梅茨平原。
勃艮第军队已经定下战略方案,所谓欧塞尔留驻军队,以及特鲁瓦、巴黎、香槟等地贵族都采取守势,只要挡住蠢蠢欲动的“秃头”查理的军队即可。
届时勃艮第联军将沿着斥候骑兵所行走的路径,想必会顺利全军抵达梅茨平原。
而到了梅茨,一切也只是“开始”的结束。
路途道阻且长,对于勃艮第军却是没办法的事情。皇帝仍被困在阿尔萨斯的北方,陈兵阿尔萨斯南部的大巴伐利亚公爵迟迟不进攻,定然是因为双方在打拉锯战。
斯特拉斯堡是一座坚城,当地也有大量小贵族坚决拥护皇帝。
已经损失大量精锐的大巴伐利亚公爵能一战攻克斯特拉斯堡绝无可能,否则战争就不会耗到现在。这时候,只要有一支强军增援斯特拉斯堡攻守之势就转换了。
“至少杀了大巴伐利亚公爵,东方贵族一定立刻重新臣服皇帝,接着大军西进,一定迅速击败反叛的阿基坦。”欧塞尔伯爵也有一厢情愿的想法,不过他觉得这就是这场持续十年内战,最有利于勃艮第势力的解决办法。
所以,所谓袭击梅茨的罗斯军队,这群蹬鼻子上脸的诺曼人必须击败!
勃艮第从未与任何诺曼势力激战过,因为地理环境的局限性,深处帝国南部、地中海之滨的他们,当前的年月甚至没有与丹麦海盗接触。
当前,还没有丹麦、挪威或是罗斯的船只绕过直布罗陀海峡,也仅仅是现在。
梅茨伯爵战败被杀,梅茨城也被付之一炬。那家伙就是愚蠢得把全部家底投入内战,他的战败被勃艮第贵族们看来是因为他蠢。
等勃艮第大军东出马斯河丘陵,再沿着罗马大道横穿孚日山脉后直插阿尔萨斯的莱茵河谷地区,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首先!就是解决掉挡路的所谓罗斯人。
因为对罗斯的了解仅限于逃亡者的少量供述,以及教会里疯传的那些信件。现在的康拉德和他儿子威尔芬都相信,所谓拿骚-科布伦茨伯国根本就是罗斯人的伪装,这群野蛮人不过是另一区来自北方的家伙,他们得到了大巴伐利亚公爵的承认,所以给了个封号,就好似野兽套了件人皮。
大巴伐利亚公爵麾下曾有丹麦佣兵,其头目还曾是丹麦的王(哈拉尔克拉克),现在另一伙儿名为罗斯的佣兵,如同猎狗一样跟在其身边,又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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