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支付了一笔钱,成功与否就看你们的了!”
女孩们屏住呼吸,仿佛她们的确是决定成败之人。
留里克最后拍拍手:“开始吧!”
造纸术已进入后后期步骤,它亦是最关键的步骤,好在一切都在留里克的掌控中。
这里面当然还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倘若他只得到了纯粹的纤维,造出来的纸可以是很好的擦腚手纸,用来书写就不太合适。桦树皮也包含很多木质素,不过是煮了三天三夜再被捣成齑粉,木质素的长结构并未被全面破坏掉。
悬浊的纤维开始在筛网上附着,木板第一时间压掉表层水分,整个筛网就开始阴干作业。
此房间到底是被布置过,墙壁上安置了多达十五盏油灯。海豹和鲸的混合油脂缓慢燃烧。火苗虽弱,整个房子的气温维持在3c左右。
留里克和他的妻妾们都是在冷水中作业,这并不合适却也无奈。
一番劳作后纸浆仍没有用完,但所有筛网都已经开始阴干,整个房舍也被立起来的筛网排布的满满当当,乍一看去就仿佛机器的散热片杵着。
他们开始休息,喝些烧热的蜂蜜菊花水暖暖身子等待一个完美的结果。
他们并没有等待太久。
当纸张开始阴干,它们就已经是纸张,水分自由消散掉,纸张仍贴在筛网上。
他们是在一个上午做此事,待到太阳刚刚落山便来验货。
长燃的油灯群使得整个房间并不寒冷,那些纱网依旧整齐地立着,五个木槽里的剩余纸浆仍处在悬浮状态。
留里克索性亲自动手揭下纸张,这是拜里面的木质素所赐,比较粗糙的纸张给留里克的手感就酷似牛皮纸,还别说,它的颜色也酷似本地奶牛(一种褐毛欧洲牛牛犊的毛色。
纸张很容易被揭下,它的质地较硬,好在弯折后也没有断裂。
据说一张纸是不能叠过八次的,他这番就犯不着挑战极限,折叠四次验证了它毫无断裂的迹象,这岂不是大功告成了?
不明就里的妻妾们看着自己的男人摆弄着所谓的软木板,她们窃窃私语小声嘀咕。
当她们看到留里克露出狂妄的笑颜,就确信已经大获成功。
斯维特兰娜甜甜地问:“我们这下是成功了吧?”
“成功了!完全成功了。你们都来吧!”留里克兴奋中干脆吼起来,他举起右拳就仿佛在招呼千军万马冲锋。“把所有的……软木板。哦不,也许现在得给它取一个更简单的名字,决定了,就叫它paper。”
在欧洲或者说是旧罗马和旧希腊的世界,形容纸的词汇大概就念作“paper”。它就是莎草纸,结构而言与东方的纸张极为相似。
这个词汇本是腓尼基语言词汇“papyros”,腓尼基城市byblos则垄断了地中海莎草纸贸易,莎草纸也成就了该城市的名号,此城邦从埃及进口莎草纸出口到希腊的整个环爱琴海世界与黎凡特,由此聚敛大财十分繁盛。
“paper”一词有着很深的门道,至少它的音节很短足够念得朗朗上口,不像之前的“软木板”,实为三个词汇的拼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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