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王后的身份。
事实的确如此,即便兰娜还非常年轻,权力对人的异化已然开始。丈夫的妻妾非常多,对于那些注定离开权力核心的妻妾她很放心。
尤其对这个艾尔拉,那就最放心了!
因为艾尔拉已经丧失了奥斯塔拉贵族的封号,”赫斯图利亚“这个名号是一个职位,她只负责对历史文件的整理编纂兼顾对诸多后勤事务进行统计计算,她的后裔也都从事这类工作。后裔不会封地,更不可能建立私军,她和她的后裔相当于王室的高级仆人,仅此而已。
斯维特兰娜正是这样认为的,她与艾尔拉的关系始终很不错。
留里克下达王命,他说到做到。
吃饱了饭又好生泡了一顿热水澡,艾尔拉舒坦得昏昏欲睡,漫长坐雪橇之疲惫反而加剧了,但特别的痛苦又令她精神亢奋。
抵达新罗斯堡的第一夜晚,艾尔拉终于成为了女人,她叫嚷着要向国王说明税收汇报,奈何留里克把装满文件的纸袋扔到一边。
“我们早该如此,明日你再汇报,今晚不必了。”
“是!哥……”
“叫我国王!艾尔拉,你本就不是我的义妹,你是我妻子!是我最器重的书吏!以后书吏后继有人,你生的儿子给我做书吏做史官,以后任何的纷扰都和你无关,做好自己的工作,以后你得到的全是幸福。”
“是!国王……”
她不清楚何为“以后的幸福”,她觉得现在就很幸福。
只有在这里,艾尔拉完全知道了真相,自己带着文件而来,等到明年春耕之际理应就挺起了肚子,自己的孩子大概率将于明年秋收降生。
她被折腾了一番,次日全天皆在休息。为了她,留里克连和霍特拉家族的人们商讨建造大船的事都向后推了推。
终于,完成身份转变的艾尔拉从纸袋中拿出那一叠厚厚的文件,向自己的国王丈夫呈送今年的税收数据。
不得不说,长时间忙于书吏工作的她,在长久的鹅毛笔写作中字迹愈发娟秀整洁。她是这样的身份,原则上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纸张。
税收数据是一份又一份的清单,每一份都是一个定居点的税收数据,伴随着还有定居点的人口情况。
每个定居点的管理者都会年年休整自己的数据,比如死亡多少人出生多少人,有多少男人多少女人,尤其是十二岁到五十岁的无残疾的男人人口,此乃国家的兵源潜力。
具体派人收税的工作,是诺夫哥罗德方面的驻军护送着年轻书吏,分批抵达各个定居点展开工作。其中姆斯季斯克、青年城,这样的老罗斯移民为主的嫡系定居点除外,他们是自行缴税的,收多收少或是是否纳税全看国王的意思。无他,这两个定居点的民众是血缘亲族,现阶段的优待策略理所当然。
至于奥斯塔拉人和已经迁入的格兰人,他们在伊尔门湖最南端的洛瓦季河入湖口的联合定居点之新奥斯塔拉人,现阶段他们完全免税。因为,他们是封臣,适用于王国的“十年免税策略”。这里情况倒也令留里克放心,因为王国的骑兵部队主力就驻扎在新奥斯塔拉。
艾尔拉完成了汇报,绝不意味着她可以安静等待着自己身体发生的可喜的变化。
她内心祈祷着在那日子自己不会来月事,只要没有此事,一切都好起来了。
但她作为王国第一书吏,岂能一直以纯粹的贵族妇女身份悠闲到光明节的十二月底?
接下来用到她的地方还有很多,尤其是这次关于建造新大船的讨论。
宽大而温暖的室内船坞里摆开两张拼凑而成的大木桌,一些发黄的纸张摊在桌案上。
匕首削成笔状的炭块罗列在桌子上,留里克当着造船匠人的面亲自勾勒自己渴望的大船。他在绘画三视图,还刻意画了横截面,虽是笔法很粗糙,善于造船的老霍特拉和他的三个儿子全部根据这有些抽象的绘图,于头脑里展开“3d建模”,从而完成理解。
同时,艾尔拉带着纸笔坐在桌案一角,蘸墨的羽毛笔随时展开正式记录。她对造船固然一窍不通,也想不到自己的国王丈夫居然对造船行业也很有心得,她没心思思考其他,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正式的探讨很快便有了眉目,其实众多匠人全都看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