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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超一甩手,“大司马身体欠安,让使者稍待几日。”
“大人虎变,其文炳也,君子豹变,其文蔚也!”郗超一喜,经历此败,桓温心性已变。
两人年纪虽然差着一辈,却是多年故友,曾共享姬妾。
在濡须挡住了黑云骁骑,为桓温争取到了逃生的一线生机,同时拖住梁军攻打历阳的时间,不然濡须城破,濡须水中的桓温就成了瓮中之鳖,梁军最缺的水军战船也就有了。
袁真不疑有他,“朝廷因我守护濡须之功,升为镇西将军,扬州牧,都督司、冀、并三州诸军事。”
“报将军,朝廷来人了……”下人匆匆来报。
论实力,桓温仍旧最强!
“吾本欲借北伐建立功名,可惜……”
江东各部全都遭受重创,唯独袁真兵力未受太大损伤。
当初建康朝廷扶持殷浩压制桓温,如今有了新对象,而袁真的威胁远比只会夸夸其谈的殷浩厉害十倍。
是决裂,是妥协,全看建康的心意,反正他桓温的剑已经拔出来了。
但郗超却轻咳一声,“大司马在,江东社稷便在!”
“有劳袁兄牵挂。”桓温还剑入鞘,收起脸上所有厉色,如往常一般和蔼起来。
江东士族之风流,大抵如此。
屋内,桓温一袭宽衣,坐在榻前,扶脸大笑:“悔不听嘉宾之言,狼狈如斯!”
“嘉宾稍待,某去去就回。”袁真不可能拒绝建康朝廷。
以前建康朝廷仰桓温鼻息而活,桓温卧床,无人做主,让朝廷使者稍等几日,也在情理之中。
北伐之前,朝廷加封桓温扬州刺史,现在给袁真一个扬州牧,又压了桓温一头。
郗超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此乃一石四鸟之计,破坏朝廷的计划,为自己顶罪,同时可以吞并袁真部曲,最后,还能试探朝廷的心意。
江东需要有人为北伐失败负责,桓温就将袁真推出去,当替罪羊。
高处不胜寒。
“时急从权,以前可以徐徐图之,如今却是时不我待,朝廷已在拉拢袁将军……”
郗超也跟着称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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