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得也挺斯文的,应该没怎么吃过苦,大概是在报社、商行之类的地方上班,可能是个坐办公室的……嗯,说话带一点北方口音,但是也很温和……”
“要是再看见他,你能认出来吗?”
陈龙根笑着说:“长官,不是我吹牛,我干这行也有小十年了,什么人只要打我眼前这么一过,下次见了我准保能认出来。”
方如今暗暗点头,这些车夫因为职业的缘故,常年都游走在大街小巷之中,和其他人相比,他们接触的人和信息要多的多,眼力、耳力自然而然地也练出来了,打听事儿、找人之类的活儿找他们来做是最合适不错的。
方如今想到自己既然现在干的是情报工作,就必须多培养一些眼线,拓展更多的情报渠道来源才行。
一路聊下来,他觉得这个陈龙根人很老实,人也够聪明,是个不错的人选,心中便生出了招揽之意。
陈龙根原以为他只是去警察局,但方如今只是路过警察局而已,又让陈龙根继续往前走去。
陈龙根也不敢多问。
方如今想到他那个时代的出租车都是白天夜里两班倒,人歇车不歇着,便又问:“你们的车平时借给比人吗?或者是两班倒?”
“长官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这车我们在车行里都付了押金的,还要交份子钱,一家人就指望它赚钱呢,根我的命根子一样,哪儿能轻易地借给别人?”
陈龙根看方如今年轻的很,应该是刚从学校毕业,街面上的事情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至于您说的两班倒,也根本用不着,我每天拉车最晚到夜里两点,大街上就没人了,自己能赚的钱,凭什么要跟别人分润?”
方如今恍然大悟,此时非彼时可比,人们没有那么多的夜生活,黄包车在夜里的生意自然就不会好了。
他问这些问题当然也不会是随便问的。
早已经查明,闫建波就是假扮的车夫,但是坐在车上的乘客,也就是闫建波的同伙,却没有任何的踪迹。
一壶春茶园这个案子还没有办完。
这个案子犹如一根木刺扎在他的心里。
“陈师傅,那如果有人出大价钱从你那里租车呢?”
“您说的是包车吧?这样也是可以的……”
方如今意识到自己没说清楚,便又道:“我的意思是只租您的车,而不是人车一起租。”
陈龙根笑了:“谁会这么做啊?用我的车赚的钱还根本抵不上租金,何苦呢?再说了,要是他用我的车去干什么犯法的勾当,我岂不是也要受牵连?……”
说完,他嘴唇抿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方如今并未看到陈龙根的表情,他觉得陈龙根的思路还是很清楚的,只不过他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租车的人开出的价码很高,高到足可以买下一辆黄包车,甚至是更多。
虽然闫建波身死,车夫下落不明,但基本上可以断定,闫建波是花了大价钱的弄到黄包车的。
由闫建波拉车,他的同伙坐在车上开枪,直接将“鹞子”置于死地。
又过了几分钟,陈龙根将车听到了一个路口,说:“长官,到地方了。”
“辛苦了。”方如今递给车夫一张钞票。
这是今天陈龙根的第一单生意,他面露难色:“这……长官,我也找不开啊!”
方如今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