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虽然须发遮面,但双目端视,颇有以逸待劳的神态,步伐中进退有度,似有蓄势,剑上功夫当不下十年,这还是师自名家的前提下,若非师自名家,至少有十五年的功力”。陆冰摇头笑道:“这次前辈只说对了一半,晚辈摸剑不过三四年而已”。邱正礼眼神一亮,说道:“我鲜少料错,你若非说谎,便是极难得的可造之才,假以时日,必有成名的一天”。陆冰甚觉安慰,却又苦笑了一下,说道:“实不相瞒,这么说的人也并非邱前辈一个,我却难以心安理得受之”。邱正礼道:“咱们相遇一场,也算有缘。你有什么疑惑,不妨说来,我或有能提点之处”。陆冰叹气道:“我确算得师自名家,然这剑法越学越觉得拘谨别扭,甚至觉得颇有不通之处,再也难以精进”。邱正礼皱眉问道:“你授业师父怎么说?”。陆冰道:“只说我用功不够而已”,突眼睛一亮,问道:“邱前辈,若说有一种剑法,练到一定程度,便阻塞难通,如入羊肠,但习了一门内功之后,便绝处逢生,突飞猛进,你作何评论?”。
邱正礼摇头道:“习剑之事,如同乘舟于水泊,寻找秘境之地,凡有水之处,哪怕杂草丛生,必不至于阻滞。若遇上滩头,须得折返另寻通途,若是强渡,纵然侥幸冲出,必然舟损船破,贻害无穷。气剑之事,只能作锦上添花之用。你须谨记,当行正途,不取奇巧,方得善终”。陆冰听他之言,与华山后山密室中费祖师遗训颇有不谋而合之处,顿时更生敬仰,说道:“邱前辈之言,晚生谨记在心”。
那中年人是邱正礼的长子邱明,他笑吟吟道:“爹,你喜欢这年轻人,不如邀他回家,再多提点几句”。邱正礼摇头道:“响鼓不用重锤,况且咱们手头这一件棘手事,不便牵扯旁人”。恰此时一个小厮奔了上来道:“老爷,两位贵客到了!”。邱正礼大喜道:“很好,咱们回去罢”,和陆冰一挥手,回家去了。
陆冰又对他所说细细琢磨了一阵,再用过午饭,逛到下午,心想:“这人对我颇有知遇之恩,听他说有什么棘手事,我不如去瞧瞧,或能帮他一点”,便去打探邱家所在。路人道:“便在那片红树林后面,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