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突道:“你当初毒杀费万的毒药,还在么?”。阿桃警觉道:“你要这见血封喉的毒药做什么?”。雷秉强自一笑道:“我寝居里老鼠太多,我拿去毒老鼠”。阿桃笑道:“咱们学剑之人,何须用毒除鼠?我都是在床旁放一柄剑,半夜听到动静,抓剑便刺,十次倒有两三次能刺死一只”。
雷秉冷笑道:“你剑法高,自然刺得着”。阿桃面色一沉,说道:“你最近几个月怎么了?对我爱答不理,隔三差五还要说上几句酸溜溜的风凉话?”。雷秉摇头道:“我和你玩笑几句,你倒认真起来了!”。
这毒药叫做“五福散”,无色无味,霸道无比,雷秉思之再三,仍下不了毒杀盖晦的决心。眼看着验剑择人之期渐渐临近,雷秉更加坐卧不安,心慌意乱,渐渐抓狂,心想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有这厮在一刻,总是如芒在背的难受,若不将他除掉,我心神不宁,绝不能在测验中脱颖而出,白白把这一生的前程误了不说,又岂对得住父母哥哥惨死的亡魂?
直到验剑择人的当天早上,雷秉才下定了决心。他先是稳住盖晦,说道:“再过三天,易帮主要在后山青草坪见我,你提前去藏着等候。我走了,你再出来,不要连累了我!”,盖晦道好。
雷秉见他答应得连连点头,显然深信不疑,不由得暗自喜悦,又使了个眼色将方蓓支了出去,他自己又径自和盖晦闲聊了半个时辰,才装作有公务要办,出来和方蓓汇合。
雷秉耐着性子笑道:“方蓓,你最近没吃饱罢?”。方蓓低头道:“谢坛主关心,我饭量本来就少,那倒没什么”。雷秉懒得再和她套近乎,面色一沉,将那瓶“五福散”掏了出来,说道:“你打了午饭来,把这玩意倒在饭钵一头,你只吃另外一头,多扒拉几口,免得那厮生疑!事关重大,万莫搞砸!”。
方蓓会意,吓得浑身一颤,点了点头。雷秉苦等在外,一直等到日头西斜,这才提了口气,回到了寝居,只见盖晦倒在石床之旁,口鼻流血,四肢瘫软,旁边半钵饭菜,倾得满地的油汤饭粒。雷秉伸手往他鼻下一探,气息全无,不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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