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边的弟兄”。
全三咬牙切齿道:“可不是,要不是我闪得快,如今也早成他箭下之鬼啦”。他左脸一道深槽,穿透了耳朵,可见当时那一箭十分凶狠。
那领头的思忖道:“这厮射箭了得,身手应该并不怎样,否则也不会见你一拔刀就跑了。大伙儿分开些,散成弧状,他纵能射死一人,也必被围住了”。
全三又道:“嗯,那厮虽然个子大,却灵敏如猿,跑得又快,兄弟们万莫轻敌!”。
领头的又点头道:“这厮八成是来刺探我神山帮虚实的。他蛰伏这数月,料必已掌握了咱们不少的哨点暗桩,绝不能容他逃回去!见了面只管整死,不用留活口,以免多有掣肘”。众人正有这样的顾虑,欣然领命。
雷秉心想,这正是查坛主的部下,他们数月前便风声鹤唳,鬼鬼祟祟,如今看来竟是有外敌来袭的势头?此极北之地,人丁本就稀少,谁人不自量力,竟敢与神山帮为敌?真是奇也怪哉!
这时一伙巡逻兵已走得远了,雷秉已再无等死之念,朝地上一看,有几个他们啃剩下的青果,饥肠辘辘之下,也不怕脏,捡来抹了一抹,不愿多嚼,囫囵吞了。又把背部剑创敷药包扎,片刻不停地南下。
又死撑了一整日的艰难跋涉,傍晚时分,天边突显一条白线,自东绵恒至西,正是戈壁将尽,雪原初现。
雪原上林木茂密,极易躲避追捕,雷秉精神为之一振,拖着铅般沉重的双腿继续往前挪行,半夜时分,终于置身雪原之中了。虽然暂时不惧神山帮的追捕,但肚中咕噜作响,已饿得头脑发昏。奈何天寒地冻,加之身负剑创,难以觅食,只得抓一把雪捂得化了,吞下止渴。
他依靠一刻大树歇息,刚一坐下就入睡,刚一入睡就被冻醒,凄惨心想:这样饥寒交迫地过一夜,大半就冻死在睡梦中了。再也不敢闭眼,后来索性强打精神,摸黑前行,不出四五里已是精力衰竭,难以为继,一跤跌倒,仰天大喘。
突然间只听“吭哧”之声,正是一头野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