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来中原,也必有要务在身。况且江湖之事,尔虞我诈,刀剑往返,换来换去不过人命而已,又有什么善恶之分?”。
冯萍波面色一舒,突抬眼说道:“也罢,你们说得都很有道理,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便了”。
雷秉大吃一惊,正要开口,裴圣章先冷笑道:“你小子是华山派的?你们掌门莫道生在我面前也得礼让三分,你岂敢在我面前放肆?我纵然今日不难为你,只需修书一封给你们掌门,保管让你脱一层皮来”。
雷秉听他话里似有松动,当即将手一拱,道:“裴掌门,晚辈一时激愤,自知失礼,只是你两个徒弟因为那封书信的缘故,要将我和这位王大姐赶尽杀绝。如今那封信已毁,你们何必再苦苦相逼?我知道你们要和末山剑派寻衅,我对天起誓,我二人必定守口如瓶,绝不从中作梗”。
裴圣章冷笑道:“你小子是个墙头草,无非想要保命,我倒信你。只是这位王姑娘的父兄均死在我这徒弟手头,未必便能不计前嫌,置身事外”。
雷秉急忙道:“人死不能复生,况谅她一个弱女子,岂能担负如此仇怨?我让她也立个誓来,叫裴掌门放心”。
王采乔猛摇头道:“雷少侠,死的又不是你的父兄,你当自己是什么人,当我是你的提线木偶么?竟敢如此来要求我?当初你信誓旦旦,说我王家的血仇大可担在你的身上,现下怎又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雷秉满面通红,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裴掌门以一派之尊站在我们晚辈面前,并未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可见十分地有长者之风,并不愿徒增杀孽。我们晚辈岂可再不识抬举,得寸进尺?你快立下一个毒誓来,大伙儿各自相安无事”。
王采乔听得莞尔一笑,垂下两行泪来,说道:“雷少侠,我自认识你伊始,一直到刚才,还当你是一位顶天立地,嫉恶如仇的男子,不料生死当前,竟是这样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雷秉听得心里发痛,长吸了口气,说道:“在下自幼长在市井镖行之间,并非名门出身,其后又混迹邪教之中,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