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后人,意图重立屠北帮,你可知道?”。陆冰听得一惊,心道:我非但听闻,还是他什么堂的堂主呢,只点点头道:“江湖广有传闻,我也听过一些”。彭天戈道:“当初闵怒寻得怒刀,刀成之后挑战叶向仓,二人双双毙命。闵怒不是不知道叶向仓剑法盖世,纵使怒刀已成,也绝无十分胜算,他若真个有后,岂会以生死冒险?我料必是当初自残月教逃离的汉人中有野心家,想要召集旧众,独霸一方,所以用闵怒后人之名,竖立了一个傀儡而已”。陆冰道:“目前这大道会只在拢聚旧众,扼守航道,称霸海上,尚未对中原武林构成实质威胁。眼下乔贼仍是咱们头号对手,我看暂可置之不理,以免分心”。
彭天戈摇头道:“你不知,近来我接到许多禀报,江湖上好些门派中有人离奇身亡,有人消失无踪,我派人细察之下,这些人无一例外,均是半路投师,来路可疑,十之八九便是当初自残月教叛逃的汉人,在各门派生根落脚。这些人中对闵家仍念念不忘要尽死忠的,自随那几句暗语召唤,赶去留客岛了,其中已安居乐业,不愿再做贼匪的,便遭清算报复。此事如今已闹得沸沸扬扬,各大门派人人自危,生怕派中出了这号人物,受了连累。对了,你当初受伤极重,如今怎样了?”
陆冰道:”已药到病除,掌门有事,但请吩咐“。彭天戈道:“如今我和乔贼相持不下,虽然剑拔弩张,但都在明上,尚可应付。这大道会却是一股暗流,不可不防,我想请你暗暗探查这大道会的情况,若有消息,纵使是零星半点,也及早禀来“。陆冰听得汗颜,只心想:”我已略有所知,只不便此时相告“,当即允诺。
彭天戈拍拍他肩道:”你如今在江湖中颇有威名,已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而且你将为人父,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再似从前,与人斗狠拼命。待时机成熟,我自收你入我门墙,将来尚有大用。你这次去探查大道会的情况,只记得袖手旁观即可,不要牵涉其中,纵使他们有为非作歹,为祸中原的行为,听之任之便罢,不须干涉”。陆冰领命,回头对王采乔说了,王采乔喜道:“那倒正好,你此去先上阿桃哪里,取得解药再说”。
第二日陆冰便别过妻子,快马出了太行,不日来到修武城外一处山林,想着要朝阿桃讨药,心里好生犯难,褪下衣裤一瞧,光天百日下,那片淤青似有增大,触须猩红,直似鬼爪,更为可怖。陆冰骇然,再无犹豫,当即快马奔往闲鹤庄。
那看门的庄丁识得陆冰,听陆冰要见宁绍庭,便道:”陆大侠来得正好,若是稍晚,便见不着了!“。陆冰问道:”怎的?“。那庄丁笑了笑,悄声道:”如今太行派扛起对抗乔贼的大旗,他这个末山伪派也就没什么用处了。他们夫妇见得自己不受待见,正收拾行李,要往别处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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