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朝陈楚雨递了一个颜色,陈楚雨不好再说些什么!
“你呀!现在陈氏有了身孕,你身为王妃,什么时候为齐王府添一个嫡子才是正经的!”珍贵妃转头笑着对云萝说道,云萝听完这话霎时间羞红了脸,急忙喝茶掩饰脸上的尴尬之色。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常嬷嬷走进来温声说道:“娘娘,该去赴宴了!”
珍贵妃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不禁感叹道:“这么快就该去宴会了!”又拉住陈楚雨的手亲切的说道,“你身子不便,以后不用常到宫中请安,让齐王妃来便是,安心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最主要的!”接着又转头吩咐常嬷嬷去传轿撵,要带着云萝陈楚雨一同乘轿去参加宴席。
陈楚雨急忙说道:“娘娘,这不合规矩,妾身能亲见娘娘已是福分,怎敢同娘娘一起乘坐轿撵!”
“唉,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怀着身孕,累着你自己不要紧,若是累着府中的皇孙那才是坏了规矩!”珍贵妃用不容辩驳的口吻说道,陈楚雨连忙看向云萝,云萝冲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忤逆珍贵妃,陈楚雨这才答应下来。
到了宴席,众人看到云萝与陈楚雨跟在珍贵妃后面,原本正在说笑的众人忽然安静了下来。三人刚入座,太后便带着宫女嬷嬷走来,众人急忙跟着行礼。太后眼睛扫视了众人一圈,目光最后落到珍贵妃身边,便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齐王的侧妃陈氏!”不等陈楚雨开口,珍贵妃抢先一步说道。
太后仔细打量了陈楚雨一番,不冷不淡地说道:“起来吧!怀着身孕挺不方便的!”陈楚雨急忙扣头谢恩。
因为前朝事务繁忙,这次家宴皇上只略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开,皇帝一走,众人也随意了许多,说话也不在遮遮掩掩。
“真是女大十八变,不过两三年齐王妃都长得快不认识了!”淑妃缓缓说道,云萝抬头,淑妃还是那样的闭花羞月,一双眼睛不起波澜,拿着酒杯慵懒地看向云萝。
皇后却是一笑,三年前珍贵妃还看不上这位王妃,现在到显得格外亲切,“自己的儿子没了,紧接着就想推齐王上位,就是不知儿子在地下可否心寒!”皇后心中暗想,嘴角始终带着微笑。
宴会进行到了一半,皇后忽然提议道:“只喝酒听曲多没意思啊,不如大家玩击鼓传花?”众人一听皆是附和,皇后一笑又说道:“既然大家没有异议,我提一个条件,如今是五月份的天气,桃花盛开,大家便以桃花为令,击鼓传花,鼓声落便说一句关于桃花的诗词,若是说不出便罚酒一杯!”
“这个提议有趣!”太后点了点头,随后有宫女捧着一枝桃花上前,鼓声开始敲了起来,皇后冲着敲鼓的人点了点头,敲鼓的人心领神会。
淑妃接到桃花,开口说道:“人家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鼓声又响,陈楚雨心中有些紧张,悄悄拉了一下云萝的衣角,云萝看向皇后,知道她是有意为之,而且在场的众人也想看看齐王的这位侧妃有什么本事,能够让齐王抛下王妃与府中的四位美人,独宠她一人。
云萝嘴角微微一笑,等到桃花传到她的手中,便故意拖延时间,等到鼓点落下,起身说道:“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云萝说完落座,鼓声又起,云萝拿着手中的桃花给齐王使了一个眼色,不等花枝落到陈楚雨手中,齐王便眼疾手快的抢到桃花,恰巧鼓声又停,齐王站起来说道:“桃花春水生,白石今出没。”
鼓声又响,一连转了几圈,次次都有云萝与齐王,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刻意为之,皇后有些尴尬,笑着掩饰道:“这都传了几圈了,每个人都说了几句,怎么齐王的这位侧妃一次也没有接到花呢?”皇后这样明目张胆的举动,不禁让珍贵妃皱了眉头,却没想到皇后继续说道,“不如,你随便说上几句,算是给大家助助兴!”
陈楚雨有些不知所措,众人的目光齐齐地看向她,她站起来有些胆怯地说道:“妾身不曾读过诗书,只认识几个字,实在接不上来,还望皇后娘娘见谅!”
“还以为齐王得了个多么了不起的侧室,没想到竟是个白丁!”有妃嫔不屑一顾地嘲笑着陈楚雨,陈楚雨低下头,略显不安。
“女人最重要的是能够绵延子嗣,其他的不过是锦上添花!”珍贵妃开口说道,点头示意陈楚雨坐下来,然后似笑非笑地看向皇后,皇后的脸上很是难看,却没有表现出来。
珍贵妃不缓不急地又说道:“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桃花细逐杨花落,黄鸟时兼白鸟飞。杏树坛边渔父,桃花源里人家。”珍贵妃一口气说完这些,挑眉冷眼又看向皇后。
席间鸦雀无声,淑妃却忽然鼓起掌,笑吟吟地说道:“珍姐姐不愧是后宫第一才女,想来有姐姐的严加调教,哪怕目不识丁也得成状元郎!”这句话瞬间击中了珍贵妃的痛楚,她对已故太子的严苛在后宫是出了名的,如今太子已逝,后宫人人不提此事,淑妃偏偏暗中提起,让珍贵妃心头猛地一颤。
“他日诞下皇孙,自有太后,父皇教导,不劳淑妃娘娘费心!”没想到齐王竟站起来为珍贵妃说话,着实出乎众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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