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有些不知所措,在看到副驾的周子瑜后更是低下了头。
“没事,上来吧。”
于是小男孩一路在后座紧绷着身体给张恪指路,心里有些不安。
不久后车子开到一个村庄,村庄最外围有个破烂的茅草屋,与周围的小楼房格格不入,小院子里坐着一个差不多四岁大的男童,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你先在外面等一下。”
张恪敲了一下有些破旧不堪的房门,男童开心的扔掉树枝打开大门。
“你是谁啊?”
“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那我哥呢?”
“一会就回来了,家里就你一个人啊?”
“是啊,你真是我哥的朋友?”
“对的,你哥偷东西被逮到了,不过人家没有为难你哥,一会就回来了。”
“都是我不好!”
男童自责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这是怎么回事?”
“我哥哥说我正在长身体,要喝牛奶才行,可是我们又没有钱买,于是我哥哥每次都出去偷,还不许我跟着去。”
男童磕磕绊绊的说完这一大段话,就伤心的蹲在地上哭了。
“为什么不让你跟着啊?”
“哥哥说、说他能偷,我不能偷,让我好好的,不要学他。”
听到这张恪有些不是滋味,一个人自己活得已经满身泥泞了,却也不愿别人和自己一样,
遇到这种事张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像无论怎么说都有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
张恪默默走出院子外,子瑜的眼眶也已经红了,她从未想过世间还有这样既辛酸又无奈的事情。
“哥哥,帮帮他们吧。”
“放心,我有办法。”
这种事其实可以办低保的,估计是村里的人不作为,好多补贴都没有享受到,张恪决定带到自己村里,把户籍上到自己村里就行。
“要不要跟我走?我就在旁边的村庄。”
“我能不去吗?”
“那你弟弟以后怎么办?难道长大了也要跟着你一起出去偷?”
然后小男孩就一言不发的低下头,似乎是在默认。
由于兄弟俩人的衣服都有些破旧不堪,张恪又带着他们去集市上买了几套夏装,然后就领着他们回家了。
张恪准备用他的地给兄弟俩盖个小平房院子,除了国家的补贴,张恪还给他们弄了个银行账户,每个月会往里打800块钱给他们生活用。
为此小男孩还非要写个字据,表示他长大后会还的,张恪则表示你俩现在只要安心上学,以后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也就不枉费他的一片好心了。
“你说比起他们我是不是幸运的多?”
崔真理神出鬼没的来到张恪的摇椅旁,看着不远处两个不知所措的小男孩,在院子的角落处站着。
“你有你的不幸,他们也有他们的不幸,都是生活中的可怜人罢了,没有谁比谁更不幸。”
“你能教我弹琴吗?”
原来是她看到了张恪托有名的斫琴师制成的两张紫檀古琴,上一次听过后她就念念不忘古琴的声音,最近她也在上网找资料想要自学,不知怎的总是弹不出张恪的那种感觉。
“当然可以了,不过你的这些美甲就不能用了。”
古琴是悦己的一种乐器,张恪觉得应该会对真理的病情有所帮助。
于是张恪去屋内取出一张古琴,样式是神农式的,然后席地而坐,开始抚琴,一边的周子瑜飘飘然来到张恪身边坐下,聆听这清和淡远之音。
“哥哥,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一曲完毕,周子瑜送上崇拜的掌声。
“我不会的多了,我肯定只拿我会的出来卖弄啊。”
“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哥哥以后不许这样说!”
“我只是想告诉你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别被一时的表象所蒙蔽。”
身处娱乐圈,每天见到的人都是表面光鲜亮丽的帅哥美女,但谁也不知道那身皮下藏着的是什么。
“你很啰嗦诶,哥哥!这些人家都知道的啦。”
“这不是给你加深印象嘛,免得以后被骗了哭唧唧的来找我。”
“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被骗!”
“一般被骗的都自以为自己很聪明!”
这样的人看似聪明,实则不然。
“奶奶,哥哥说我呜呜呜呜!”
“哎呦喂我滴小祖宗呦!”
张恪赶紧捂住子瑜的嘴,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怎么把这个小祖宗带回来了,一言不合就要告状!
“那哥哥也要送我一张古琴。”
“你要古琴干嘛,你又不会。”
“我是不会,但哥哥不会教吗?”
“我可懒得教你。”
“别喊!”
周子瑜刚喊出一个奶字便被张恪捂住嘴巴。
“我教还不行吗!”
“这可不是我逼哥哥的哦。”
“嗯嗯,我自愿的。”
一旁的崔真理则托着下巴看着两人,面带微笑,如若天山雪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