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里的后山悬崖,那些玻璃屋在神圣的月光沐浴下显得那么不可高攀,像极了一位位t台上脸色高冷的模特儿,一副荣辱不惊的表情。等我将烟头用脚尖狠狠的揉捻粉碎之后,发现我以为会在一根烟功夫能想清楚的事儿更加复杂了,不但脑海里已让回荡着钟声和诵经声,连坛城的层次结构我都已经罗列出来,但就是不明白这些看上去立体感极强的颜料是如何按照先后顺序轻撒而成的。自己给自己按下思想运作的暂停键之后的第一晚,我独自沿着给月光镀成银灰色的小路不疾不徐的走上了水库,双手放在脑后躺在水库斜斜的坝面上,头顶上是银灰月色,眼前是镀银水面,耳边不时传来不知名鸟儿的三数声夜鸣,即便是在仲夏夜里的水库畔,也不是清凉而是有点儿清冷,但是比温度和环境更加清冷而需要清醒的是我思想着的这两个问题,始终没有一个答案。这世界上最难寻找的答案,就是隐藏在每一个人内心里的那个答案。同一个问题,有一百个答案,莎士比亚早就看透了人性,所以才会有那句著名的“一百个人里就有一百个哈姆雷特”。第一晚,我怏怏而归,倒是回到宿舍后倒头就睡,早上龙凤哥怎么摇我我都没醒,只是在迷迷糊糊之中回了一句我还没醒。
到了第二天,我都刻意在傍晚先跑上水库去畅快的游了个泳,想着累一点好入睡,结果还是在凌晨两点多给脑海里那些若有若无的钟声和诵经声吵醒了,那一刻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梵净山给洗了脑,像极了那些执意认为只有西藏才是涤荡心灵的圣地的人,一旦失去精神上的立场,整个人的三观就开始粉碎式的坍塌,便有了“人间,不值得”的感觉。我几乎就要点开手机里那个在油桶街1号上班的高中同学王涛的电话了。油桶街1号,是我老家那里的一条旧时以数量众多的制作装油油桶作坊而得名的一条街,而1号,则是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