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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出租屋里,林玲枕着赤那的腿,棉被下撑起明显的圆滚滚的弧度,哽咽着呻吟着,几次干呕,只在模糊的意识里哭着喊赤那的名字。
即将成为父亲的赤那却依然迷惘无措,他的人生本就是一张浸满了血腥的白纸,是林玲洗干净了它再把其他颜色一一描绘上去,论起心理年龄和经验阅历,他甚至不如林玲更成熟。
“好疼啊,难受,好难受……”
林玲哭得上不来气,一只手攥着赤那的手腕,却没有力气留下更多的痕迹。
赤那看过许多人痛苦的模样,可唯独林玲流下的每一滴眼泪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心口,钝痛难忍。
他尽可能地抱着林玲,并不灵光的脑子笨拙而拼命地想要找到什么办法。
林玲被疼晕了,瘫在赤那的怀里微弱地呼吸着,脸和脖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赤那小心翼翼地拿毛巾给她擦身,突然地,温热的毛巾掉在地上,赤那蹲在床边,眼神不断闪动。
他想起来了,之前在组织里大家都会,或者,之后他们就变得很快乐,一点也不疼了。
赤那没有用过那些东西,是因为他接受的教育里,作为一匹只服从于老板的狼,他并不需要“快乐”,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它们的存在。
……
季声坐在办公室里,手边摆着一杯咖啡。
他布置的暗哨每隔半小时就会打来一次电话,汇报情况。
来电音叮铃铃响起,季声拿起话筒。
“小老板!”
那边的人也只是被雇佣来的,只知道对面的人是金主,具体便不知情了,于是从声音上分辨着年龄,喊他“小老板”。
“说。”季声空闲的那只手捏起搅拌匙,在咖啡里搅动。
“您交代的那地方,今儿个有变化了!”
叮当一声,搅拌匙与杯壁撞出脆响。
季声的眸子变得沉暗,唇边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继续盯。”
他轻声交代,将话筒扣回了座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