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懂我啊。”秦绝接下来的话充分说明了她和小狐狸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才是下乡必备嘛。”
四角方正带了金属加固的小行李箱中,拿掉外面无足轻重的东西后,底下全是乔屿准备的“户外防身用品”。
这规格,怎么说呢……临时杀人抛尸都够用了。
秦绝把玩着只比手掌稍长的冰刀,这东西又轻又薄,边缘锋利,储存在便携冰盒里,一共十把,用乔屿的话说,“用不到真正该用的地方,拿来降降温也挺好”。
不知道小狐狸这些日子结合着森染零零碎碎讲的末世旧事脑补了什么,不过看这样子,对秦绝杀人不眨眼这件事倒是接受良好。
“我之前可比这个吓人。”冰刀在秦绝指间来回翻飞,她短促地笑了下,转头看向乔屿。
乔屿却软和了眉眼:“所以心理压力也更大呀。”
虽说那时《空碑》让她看了难受,可更难受的果然还是刚刚重生时对外人一律警惕带刺,生怕伤害了别人的秦绝。
姐姐是鲜红色的,强大、热烈、温柔,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样温暖的红色底下蕴着一团浓稠得化不开的深黑,只是她隐藏得太好了,大家都以为她已经好起来了。
薄如蝉翼的冰刀唰地在秦绝指间停住。
“你在暗示什么?”她看着乔屿轻声问。
乔屿轻轻抱住她持刀的这条手臂,身体被冰得颤了一下,但还是把头倚在秦绝肩窝蹭了蹭。
柔顺的长发软乎乎的,像毛茸茸的小动物,秦绝骤然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她比谁都怕自己伤害到最亲密的人。
“是不是……有点矫枉过正了?”小狐狸呢喃着,“副队又忙,姐姐为了收敛凶性,忍得很辛苦吧。”
秦绝静静听她讲话,没有出声,但呼吸带来的颜色已经给了乔屿足够的答案。
确实如此,自从《白昼之雨》杀青,她已经满打满算四个月没动过手了,哪怕在戏里也没有,像《熔炉》和现在的打戏,都是拼命收了力的,忍比演更加辛苦。
矫枉过正……么。
她知道小狐狸的意思,也是,为了融入现在这个和谐社会,秦绝强行把自己属于末世的那部分压进了意识深处,可消除了嗜虐欲不代表她就不怀念曾经那些在生死边际走钢丝的日子,用更通俗的话来讲,山林里的野兽成了家养的,它自己能不难受么?
感慨并感谢当今的幸福日子是一码事,但那些刻进了本能的野性却是另一码事。
“我听张明说,这次要去的地方紧贴着一片山林保护区。”乔屿浅浅笑了下,“虽然比不得真正的野外,但说不定还能让姐姐透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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