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凰丘大陆本就奇人颇多,善谋之人能掐会算更是屡见不鲜。
东国,言星梁放下手中罗盘,不动声色将手腕圈圈暗红印痕掩下,拭去额间薄汗,重回温雅清润模样。
他似往常那般步入宫中,得了宫女的指引去往演武场,才进门便望见那抹鲜红衣影,双手持枪翻飞于台上。
东国擅武,母皇在世时,对太女炎青的管教从未有一刻懈怠,言星梁看着妹妹练武的身影,一时回忆起她幼年扎马步偷懒被责骂,瘪嘴撒娇的神情,不由软了眉眼,露出淡淡笑容。
噌——!
长枪深深扎进地面,炎青随手抹了把汗水,一袭战袍殷红如血,走动间荡出浅金凰纹。
“言卿,你来啦!”
炎青言卿,现任东皇只能在这些小地方彰显一些亲近心思。
“臣参见陛下。”
言星梁依旧礼数周全。
他看着她日渐成熟的面容,心头腾起一股感慨。
母皇是对的,唯有炎青,唯有她,才拥有万中无一的资质,此时羽翼虽稚,但假以时日必成腾凰。
言星梁眸光才刚稍稍黯然,立刻就死死皱了皱眉,强行将那股针扎似的疼痛忍了下去。
“言卿?”
炎青觉察出异样,抬眸问道。
“无事,许是近日偶感风寒。”
言星梁笑意清浅,两人一道往书房去了。
弹幕议论之际,北国宫中,朝臣弹劾焦鼎铭,原是在外征战的许双鸾从敌军斥候处搜出密信,拷打之下,对方竟称要送往京城焦家,此事一传到朝中,立刻引起诸臣惊变。
被常青先生反复放回多次的焦鼎铭顿时迎来众多质疑警惕目光,脸色发苦。
唉,许双鸾——
她向来心直口快,说句不好听的,便是一根肠子通到底,从不去深思其中弯弯绕绕。这一看便知是常青离间计的玩意儿,她竟真的跳进圈套,还大张旗鼓闹上了朝,甚至在奏折中狠狠骂了一通焦鼎铭,表达她对这位同僚的失望。
焦鼎铭疲惫不堪,他抬头望了望凤位上雍容倩影,苦笑着称自己愿以死证清白。
他此言一出,立时便有朝臣驳斥这是苦肉计,紧接着有过征战经历的老臣更是焦急,怒斥这些久居京城坐享安乐的井中蛙,言“若无焦大人,今后战事谋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