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吗的!”小凤笑。
她嗓子亮,中气足,音调也高,音色却有点沙,是种哑哑的媚嗓,是与陈书芳不同,另一种意义上的受欢迎。
“哎呀,我都好久没听见凤儿这么叫了。”娇姐那边传来拧卫生纸的响动,“还有点想。”
“没老板嘛这不是。”小凤自然道,“上次是我跟珍一起的吧?”
“是呗。”小珍接话。
“珍儿晚上还上班吗?”一阵冲水声,陈书芳从隔间里走出来,问得很随意。
“有班,再坐一个台就走了,这不得先摆好姿势服务到位么。”
“包宿的吗?”娇姐问。
“嗯啊。”小珍答。
“也挺好,多挣点钱。”娇姐于是感叹。
“发消息了吗,你老公来接送你不?”陈书芳走到洗手台前拿着小粉扑补妆。
“发了,那煞笔玩意儿不知道是不是醉死了,还没回,没回我寻思一会儿打个车去了,估计这点小钱老板也能给随手报掉。”小珍说。
“小事,撒撒娇的事。”娇姐道。
“哎呀对了,说到事儿,我他吗的都好几天没来事儿了。”还没从厕所出来的小凤道,“我最近也没吃啥啊。”
她这么说着,语气倒是听不出担心的地方,就像不小心碰到了手稍微有点疼似的,意思意思关心一下,倒也没觉得是什么大事。
“你上个月是不打了?”娇姐问。
“哦,对,是打了一个,这有影响的吗?”小凤道。
“那正常,刚打完是容易不来大姨妈。”娇姐很有经验地回答,“哎芳,粉饼借我一下。”
陈书芳把粉盒递过去。
“瞅瞅人家这地方,真他吗的,一个卫生间比我家都大。”
娇姐一边扑粉一边感叹。
“多挣点钱,咱以后也住个这么大的!”陈书芳在旁边笑。
“哎!”
娇姐咂吧嘴,“我家那口子不一定乐意搬,他就喜欢那潮乎乎的屁大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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