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轻盈落地,正中舱门丝滑打开,露出来人的面容。
这是个年轻男子,剑眉星目,头发毛毛躁躁的堆在脑袋上,长着一副莽撞笨蛋相,但此时的神情非常严肃认真。
“女士,不要恐慌!你现在要做的只是配合治疗!”
他没有贸然接近,声音虽大,却没有呵斥和憎恶意味,“我是特别搜救队的盘鸿,不要害怕,我会带你去鳞人专属的医院的!我知道你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盘鸿的话特别是最后一句有效地安抚了女孩的情绪,她抽泣着,犹豫着向这边望过来。
“没事的,没事的,相信我。”
盘鸿竟然从机甲里跳了出来,只穿着动力外骨骼向她走去。
坦荡,真诚,毫无防备。
“别怕。”他认真地说,忽然有点嘴笨地比划了两下,“你、你看到那个广告牌没有?那是燕兵先生!我们新世纪城的执政官!最伟大的慈善家和医生!他会帮助你直到你痊愈的——前不久电视上还有他建立鳞人救助基金会的剪彩仪式,你有看过吗?记得吗?”
盘鸿明亮的双眼和急切的言语让女孩为之一怔,她顺着他的话转头看去,巨大的广告牌上印着中年男人的半身像,那人戴着副金丝边眼镜,鬓发有些斑白,瞧着是个文质彬彬的学者,而非精明狡诈的政客。
那是新世纪城的执政官,民众的守护神,燕兵。
兴许是被燕兵恳切的眼神所触动,兴许是盘鸿的友善与关切起了作用,女孩低头想了想,本要迈出天台的脚步收了回来,试探着走向盘鸿的方向。
“我叫……舒镇。”她小声说,“我只是在,奶茶店打工,我没有伤害大家……”
“嗯嗯嗯,我当然知道啦!”
盘鸿快速点头的模样看着有点傻,他向舒镇伸出手,后者抿唇一笑,正要抬手,却突地想起了什么,动作凝滞。
她猛然后退了一步,余光再次瞥见广告牌上的燕兵,面带惊慌。
“怎么了?”盘鸿懵懵地看着舒镇。
“我……”
冷汗从舒镇额角涔涔而下,她想张口,但就在这时,猛烈的“呼呼”声夹杂着爆鸣以绝对的强势插入了两人的对话。
镜头陡然抬高!
一台通体漆黑的重机车自天际一跃而下,机身萦绕着艳丽的红紫色火焰,火舌狂舞。
刺眼光晕在重机车及骑车人的身后霎时绽开,一个绝对的仰视角度下,观众只觉这辆机车咆哮着的车轮要毫不留情地碾在自己脸上。
电影院内响起一团惊呼,和明显压抑住的兴奋嘶鸣。
“当心!”
盘鸿身形猛地闪动,在不速之客连人带车砸下来之时,眼疾手快地捞起舒镇移向天台另一侧,原地甚至留下几毫秒的残影。
呲——
漂移声凌厉骇人,摩托车在天台地面擦出显眼的白痕,流火泻地,便是急停后亦在张狂飘荡。
烟尘,火焰,镜头自下往上移动,造型狰狞的重机车旁支下一条长腿,漆皮紧身衣包裹着来人颀长的身体,再向上,一条纤细手臂摘下摩托车头盔,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