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京兆府尹看着堂下那一对老夫妇,翻了翻面前案上,这对老夫妇自报家门的状纸,说道,“你二人膝下也只有两个女儿,年轻时倒是有过儿子的,只是还未成人便病死了。眼下,女儿也死了,你二人眼下膝下已无子女了。既如此,你二人还在这里废话作甚?不赶紧将女儿之死的原委速速说来?”
看着堂下那两个正“拍着自己马屁”的老夫妇神情一怔,京兆府尹再次蹙眉,能先后将两个女儿送进同一个狼窝的,他自也懒得同这两人谈什么为人父母同孩子间的感情了,看的世情多了,自是知晓这天底下不是只有那等疼爱子女的父母的,他敲了敲案上的醒木,说道:“儿子是病死的,自是无人会对此负责。可你二人的女儿既是嫁进乡绅家里莫名其妙死的,这番说法自是要讨的。否则你二人如何养老?”
“养老”这两个字一出,立时激的那老夫妇二人一个激灵,不再恭维京兆府尹,立时开口哭诉了起来:“请青天大老爷做主,那姓赵的夫妇……不给钱了啊!”
京兆府尹:“……”
虽说对这老夫妇这等人也算见怪不怪了,可听着堂下那老夫妇的哭诉,道什么那童老爷说好了每月都给新嫁娘的娘家银钱的,才给了两个月,那赵姓夫妇就顶替他们拿了钱的话,还是听的京兆府尹心中的怒气越憋越足!
一旁的小吏看着自家上峰隐隐快要发怒的迹象,没有再理会堂下那老夫妇东一句西一句的胡乱拉扯,立时上前对京兆府尹说道:“乡绅精明!说的是每月都会给新嫁娘家里银钱,也就是他那一对亲家银钱过日子。这一对老夫妇家里两个女儿都死了,那乡绅这两日又新娶了一个姓赵的新娘,那银钱自是给那赵姓新娘的娘家人了。这一对原来的亲家原本今日是照例去问童家领亲家银钱的,结果被童家打发了,说什么银钱已给了那赵姓新娘的娘家人了。老夫妇一听这个,便立时去问赵姓新娘的娘家人要钱,那赵家人同这老夫妇又没什么相干,自是将人轰出来了。这老夫妇见实在拿不到银钱,便来告官,告的也是那赵家人,不是童家人。”
身边的小吏三言两语便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京兆府尹听罢默然,片刻之后,瞥向身边的小吏,道:“这乡绅还当真是精明,直接将麻烦推到那赵姓新娘家里人那里了。”
“是啊!真精明呢!”小吏说着,指了指京兆府尹案上那状纸下压着的几张契书,说道,“我等看过了,乡绅同这老夫妇签的契书上白纸黑字写着的是给新嫁娘的娘家人过日子银钱,如今他们给了钱,赵家人收了钱,天经地义的,找不到任何漏洞来!”
“那堂下这两个来告什么?”京兆府尹看了眼那对老夫妇,“哼”了一声,说道,“看这两人的言行举止,也知并不是什么真心疼爱女儿的。贪图银钱,却又没那个本事拿捏乡绅,他们告什么告?本官这里是衙门,是讲道理的地方,这白纸黑字的,本官难道要逆着契书,逼着那乡绅同那赵姓新娘的家人出钱为这两个又蠢又贪又坏的人养老?”
“没钱过活,急了呗!”小吏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京兆府不似大理寺那等衙门经手的都是大案要案,日常所接触的多是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似先时陆姓妇人那般明事理的有,可也多的是堂下这对老夫妇一般胡搅蛮缠的。
“我等已同那两个老的说过了,问赵家人拿钱他二人别想了,问乡绅家拿钱,也别想了。非亲非故的,那两家人作甚养他们?”小吏说道,“他二人要告只能告一件事,便是他二人的一对女儿死的蹊跷,告那童家害命!”
“不是说病死的么?”京兆府尹指着那老夫妇写的状纸,说道,“怎么告人家害命?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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