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往日里指着赵大郎的鼻子喝骂,底气十足的刘氏此时也被赵大郎这幅模样骇到了。看着刘氏那下意识缩起脖子的反应,长安府尹同林斐对视了一眼:显然,在没有“伤及子孙根”之前,这刘氏当是不敢这般喝骂赵大郎的,没坏了子孙根的赵大郎也不是如今这般任人喝骂的样子。
想起赵司膳对赵大郎的评价:赵大郎是“没甚卵用”,八杆子打不出个屁来的男人,对外唯唯诺诺,对内就会欺负自家人,横的很!
似这等窝里横的男人,对刘氏这个已娶进门,算是自家人的媳妇又怎会是真正的好男人?要知道去岁刘氏被拉出去打板子时,赵大郎可是一声没吭的。
之所以如此任人喝骂,不过是刘氏拿捏到了赵大郎的错处,他才会如此憋屈罢了。眼下,若是知晓这错处不是自己的,甚至极有可能是刘氏倒打一耙,伙同外人故意坏了自己的子孙根,这刘氏往后……怕是少不得要被他‘教训’了!
多年的夫妻,身旁这位是什么人,刘氏同赵大郎心里显然是清楚的。眼见赵大郎如此模样,唯恐这错处转到自己身上来,刘氏吓的一记哆嗦,连忙说道:“我说了,我当时说了,认出了那童老爷的手下!”刘氏说道,“当时我二人便回刘家村找童老爷了,却吃了个闭门羹,叫童老爷轰出来了!”
一席话听的京兆府尹下意识的挑了下眉,反问刘氏:“你方才不是说你亲家忙,忘了么?”
刘氏讪讪的笑了两声,瞥向那厢面上依旧带着疑色的赵大郎,忙道:“先前是恨的,不过我二人却也不能拿他们如何。眼下,既成了亲家,过去的事便也过去了!”说着,看着一旁脸色阴沉的赵大郎,刘氏咳了一声,又重复了一句:“过去的事也只能过去了,不过去还能如何?”
“是啊!不过去还能如何?他那伤了的子孙根还能好了不成?”京兆府尹瞥了眼赵大郎,语气凉凉的说道,“所以,童大善人这反应倒是前后不同啊!先时将你等轰出来了,此时怎的又成了大善人,主动补偿你等了呢?”
那厢的刘氏正忙着拍着赵大郎的肩膀安抚赵大郎:毕竟亲家虽有钱,能叫他们吃穿不愁,可身旁这位……却是能直接将她打伤打残了了事的。比起离的远的吃穿不愁,这身旁的拳头打人更痛呢!自是先安抚住随时能打上脸的拳头更要紧,待得空了再管那给钱的亲家了。
“这我怎的知晓?”因要忙着安抚那厢疑神疑鬼的赵大郎,刘氏自是不敢再张口胡来,摸了把额头沁出的冷汗,老实道,“这童老爷就是村里的土皇帝,他既给了好处,我等接着便是了,管那么多作甚?”顿了顿,又道,“我等下山找大师算过了呢,我闺女是个命好的,定能一举得男,如此……金孙既是我老赵家的,还揪着这些旧事不放作甚?”
“你闺女生出的金孙会姓赵?”那厢的林斐又凉凉的来了一句,半点不客气的撕破了她那一番场面话,“会跟赵大郎姓?”
“既是我闺女生的,管这些作甚?”刘氏却是不以为然,一边安抚着赵大郎,一边说道,“大不了往后儿孙哪一代生的多了,改姓赵便是了!”她道,“至于怎的改姓,延续老赵家香火的事,我闺女肚子里出来的金孙自会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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