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之,我们仍然要面对内府的报复!我再说一次,不死之力对现在的苇名而言不可或缺!”
然而立香的火气不比弦一郎小。
“胡说八道!我已经听说了,不死研究还未成,却已经让相当多的苇名人丧命!你这根本不是救国,完全是误国!”
“你敢说我误国?难道让内府吞并了苇名就不是误国?那时将永远不会再有苇名这个国家!”
“但是构成国家的是人,有人才有国!你的所作所为是在单方面推行你的正义,完全不顾人民的遭遇和感受!”
“给我闭嘴!”
唰——
弦一郎抄起了刀,恨不得马上劈了立香。巴御前跟着亮刀,如果弦一郎敢来,她这次可要认真对待了。
但她不能阻止弦一郎继续说话。
“黄毛小儿,你懂什么!?你没有站在我这个位置,你不知道我要面对的是什么,我承受了什么样的压力!”
“我知道。或者说,我见过。”
说这话的时候,立香不再跟弦一郎针锋相对。
因为,这是必须怀着尊敬才能说出口的事。
“我曾到过许多时代的许多地方。在名为乌鲁克的城市,我见过一位王。他和乌鲁克的境遇,比苇名更甚。
“乌鲁克面对的敌人不是人类,而是比天灾更可怕的神的愤怒。神的造物铺天盖地,神的海洋侵蚀陆地,人类只能节节败退,看着自己的城市被绝望一点点吞噬。那不是人类战争层面上的消灭,而是消失,彻底不在。
“即使集结人类能集结的全部力量,即使有众多从者齐心协力,在城市即将直面神的前三天,整座乌鲁克城只剩下了5人。没错,包括王在内,所有人加起来,只剩5人。”
不知道是立香的声音听起来太过伤感,还是他说的事情太过震撼,人群一时鸦雀无声,连弦一郎也放下了刀。
立香笑了笑。
“没想到我现在的反应,和那时我听王说5人的时候反应一样。要是被王看到了,他也会像那时一样反驳我吧。
“他说,不应该是‘只剩5人’,而是‘还剩5人’。”
“有区别吗?”弦一郎忍不住问道。
“那位王有着能看到未来的千里眼,他早就知道乌鲁克会有这么一天。无论怎么应对,都不可能回避,乌鲁克注定要毁灭。但他认为,即使城市没了,只要乌鲁克的文明尚在,传承文明的人尚在,那么乌鲁克就能存续,人类就能存续。
“于是,王向他的人民坦白了一切。乌鲁克的命运,毁灭的结局。他告诉人们可以逃避,可以沉溺于欢乐,也可以哀叹命运,等待或者自寻死路。
“但是没有人这么做,他们选择了战斗!明知结局,还是要作为人类,与神抗争到底!剩下的5人,就是乌鲁克曾经存在,战斗过的证明!”
立香眼前仿佛出现了他第一次到乌鲁克时见到的场面。
“所以我初次走进乌鲁克的时候,看到了一片祥和繁荣,井然有序。完全没有不安和恐惧,实在无法想象这是一座即将毁灭的城市。如果没有那位王在,我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