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说了一句非常客观的话语,这话就是放到天师面前,也挑不出毛病,张家有“天师雌雄剑”不假,可一直都是以雷法为尊,李家才是用剑的大行家。
可张李之争绵延数百年,甚至比道门中兴的历史还长,这话却是很容易挑动张家子弟的怒气。
张仞月一咬牙,出剑更快,剑气更盛。
以两人为中心,方圆百丈之内都是剑风阵阵,无数枝叶花草化作齑粉,一片狼藉,观战之人也不得不一退再退。
有些人退得稍微迟了,甚至可以听到衣衫撕裂的声响。
可齐玄素还是不动如山,仍是没有拔出手中的横刀。
那些汹涌剑风只是如狂风一般吹得齐玄素的“幽逸云衣”猎猎作响,却伤不得分毫。那些摧金断玉的剑气落在齐玄素裸露的肌肤上,竟也伤不到分毫,甚至没能留下痕迹。仿佛就是一个个浪头拍打在山壁之上,最终只能炸成“千层雪”,而山壁还是毫发无损。
到了这个时候,那些观战的张家之人都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两人的差距着实有点大了。
齐玄素这个天人与普通天人大不相同。
金身境、见神不坏境、练蜕境,运转自如,后天谪仙人的威势在踏足天人后已然开始逐渐显现。
张仞月却不能退,依旧攻势如潮水,剑锋所过之处,不再有尖锐的破空声响,而是变得无声无息,由刚转柔,臻至化境,却也更为凶险。同时剑身上还有雷光隐隐,每次相击,这些雷光都向横刀蔓延,只是最后又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没了声息。
齐玄素猛地握住紧贴掌心旋转的“飞英白”。
然后齐玄素拇指一推,“飞英白”终于出鞘。
一瞬间,张仞月的视线之中再无他物,只能看到一抹璀璨刀光在他面前炸开,好似银河倒泻。
然后又有一线,越来越亮,将这仿佛瀑布一般的刀光从中分开。
这一线,即是刀锋。
千钧一发之际,张仞月只能凭借本能反应横剑身前。
刀剑相击,无非是一横一竖。
张仞月手中长剑立时弯曲出一个极为可怖的弧度,剑身几乎要贴到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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