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话多了,得来的只是讨人嫌罢了。
但对于即将见面的田豫,他倒是觉得可以说说自己的见解。
不管是否被采纳。
虽然,他不知道田豫已然给天子曹叡作了上疏、得到了便宜行事之权;但他知道只要有一半的成功几率,田豫就会赌一把不让轲比能见到第二天的阳光。因为数十年被鲜卑部落烧杀掳掠的血仇,居庙堂之高的人不懂,但每一位生长于边郡之人都刻骨铭心。
少时,至营寨。
或许是为了保障三万洛阳步骑的用水便利吧,田豫没有将营寨安在阴馆城池的残垣断壁中,而是挑选了桑干河的支流水畔。囤积粮秣的邸阁归落在矮丘上,郡兵步卒以辎车围成一圈构筑防线,而南匈奴游骑与赶来没几日的乌桓突骑分伺在外。
深谙步骑配合坚守的战术——步卒依营坚守,骑兵在外策应机动骚扰。
此时,得游骑禀报秦朗到来的他,正站在营寨门前迎接。
年纪已然过了六旬的他,身躯并没有佝偻。
一身半新不旧的简陋皮甲,依稀可以看到被箭簇或刀矛伤坏的痕迹;没有带兜鍪,让白多黑少的头发与略显张乱的花白胡须相得益彰。脸庞之上也尽是岁月与朔风刻下的沟壑,但神情弘毅、目光灼灼,丝毫没有花甲之年的老迈昏聩。
策马缓缓而至的秦朗,在十余步外便勒马步行,远远就含笑拱手执意。
这让原本满脸肃穆的田豫也露出笑容来,大步向前回礼客套几句后,还侧身伸手虚引,请秦朗迈步先行。
二人官职上没有什么差别。
但此战天子曹叡以秦朗为主将,田豫是配合的,在一些细节上自然彰显出主次之分。
只不过秦朗素来谦逊,退让了好几次,最后二人并肩而行。
来到军帐内后,秦朗也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选择了与田豫左右对坐,在后亦步亦趋跟进来的夏侯惠,也径直坐在了末席上。
这让田豫不由好奇的瞥了他一眼。
侍卫是没有资格入座的。
而他一直以为长得很雄壮但没有披甲的夏侯惠,乃是秦朗的贴身侍卫呢!
“田将军,我督兵出洛阳之际,陛下有嘱咐,此战要多听取将军之言,且我久在洛阳,对边郡之事不甚了解,如何兵讨贼子轲比能与步度根,还请将军不吝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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