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乘的劣马。
京师权贵众、富商也多;而并州雁门关外的劣马驽马也不值钱,只要能顺利将马匹弄回来,利润空间还是很大的。
至于如何应对关隘稽查或官府约束.先前从并州归来之时,饯行的牵弘还暗示可以帮他买部曲或奴婢呢!可充任部曲的青壮都能操作,些许劣马驽马那算什么事!
书信的最后,夏侯惠也“图穷匕见”,诉苦说阳渠坞堡这边如今很困顿、连沽酒割肉都不敢了,自身归来后也吃上了一次肉,所以让长兄看着接济下,将贩马所得的利润分给他三成就好了。
“家中何以至此?夫君为了些许钱财,竟如此诓大兄!”
在一旁帮忙研磨的王元姬,见到夏侯惠书写最后的内容时,笑得花枝乱颤,也忍不住出声指摘了句。
对此,夏侯惠半点愧色都无。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且长兄如父嘛,自身困顿了,不找长兄还能找谁呢?
再说了,没有他寻牵弘疏通关系,长兄也做不成贩马的营生啊!
当即,便吹干墨迹,将书信封好出来交给孙叔,让他翌日寻夏侯和的扈从转给长兄。
嗯,孙叔已然归来了。
至于他为何前去河内郡,那是因为他本身就是河内野王县人。
且昔日受夏侯惠指使,尽可能将收养的小儿安置在京畿内外,他便寻了桑梓故旧帮忙将大部分小儿落籍在河内郡,故而他无所事之余也会过去看看。
二日后,将近晌午。
阳渠坞堡,王元姬倚门而立,目送着夏侯惠策马远去的身影。
目光中有些不舍,但也不乏从容。
嫁给了将率为妻,送夫君赶赴战场是必须要习惯之事,且若不是夏侯惠随征并州,此时早就在淮南了。多出了近十日的相处已是庆幸,安能复求更多。
对,秦朗班师归来了。
且天子曹叡也定下翌日辰时阅师嘉功飨将士,也意味着夏侯惠翌日下午将要离京师。
而为何他不等日暮时分再离家.长兄夏侯衡为他物色的部曲,今日终于赶到洛阳城外小宅了!
原本那部曲早就该到洛阳了的,毕竟兖州与司隶挨着,赶来洛阳的路途真不算远。
也正是路途不远且他不曾远游过,家中大人便打算一路护送到河南尹荣阳县,但才出发第二日,大人就因为劣马受惊给跌伤了,不得已又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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