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不知道吾粲不会在这种事上胡言乱语呢?“陛下,公礼公礼中箭不治”
被拉起的吾粲哽咽,语不成句。
也让孙权再也坚持不住,失神的踉跄跌坐在地上,放声恸哭,“呜呼!公礼痛杀我也!公礼安能弃我先殁邪”
不大的殿堂内,君臣对泣了好久。
待二人都哭累了、情绪都稍微缓和了,孙权才满脸戾气的问及了孙韶中伏的经过。
对此,吾粲自是不会怠慢。
从在丹徒京口拜访孙韶说起,一直讲到张承赶来接应才结束。
且还将张承遣舟船北上匡琦城打探得悉的,孙韶经营广陵郡皆被魏军所毁也提及了。
孙权听着听着就须发皆张、暴跳如雷的拔剑怒劈案几,“贼子王黎刘禹,孤必然将尔等挫骨扬灰!”
“陛下,陛下!”
情绪已然稳定了许多的吾粲,连忙出声劝阻道,“臣来建业时,奋威将军已然遣兵往二贼子家中抓捕了。只是,恐二贼子已然将家小皆携入魏了”
但孙权犹怒斫案几不止。
因为这种结果他早就猜到了,不然也不会兀自斫案几而不是遣兵去抓人了。
“陛下,公礼尚有遗计!”
见劝阻没用的吾粲,大声来了句,“臣随行北上广陵之时,公礼以国策方略谓臣,托付臣一并进言陛下。”
这次孙权听进去了。
不仅敛起了怒容,还端正坐好深吸了一口气,才徐徐发问,“公礼有何遗计,孔休细细道来。”
“唯。”
在吾粲一字不差的将孙韶进图青徐二州的方略说罢后,殿堂内就陷入了好久的死寂。
涕泪依稀的孙权,犹如老僧坐定一般耷眼沉吟。
若不是胸口在不规律的起伏着,还让人以为他已然睡着了。
吾粲不敢打扰。
而是在心里斟酌着,若是孙权不取孙韶的方略,自己该据理力争冒犯天颜,还是痛哭流涕哭喊着孙韶的名字来晓之以情。
只不过,他没有劝说的机会。
许久后睁眼的孙权,先是撇了一眼已然滑落在地上的蜀丞相诸葛亮的书信,然后起身拿起剑鞘在淮阴与海西两地不停的点击。
“来人!”
他目光闪烁了好一阵后,倏然冲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