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倏然就如此来了句。
暗示夏侯惠杀人灭口。
而他话语刚落下,丁谧也紧着出声劝说道,“稚权,莫有妇人之仁。”
“孙叔,让那三匠人转去制墨,好生善待。”
沉吟了片刻,夏侯惠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做出了决定,“以财力不足为由,先将印刷术之事停了罢。待日后时机成熟了,再复之。”
“唯。”
孙叔神色顿了顿,最终还是应下。
而丁谧也不复劝说,只是目光闪烁了下,心里兀自琢磨着“时机成熟”指的是什么时候。
夏侯惠不理会他们各自想法。
神色恢复如常的他,一边大步往草堂而去,一边招呼着,“天色不早了,走罢,用餐。”
素来惜字如金的孙叔沉默随去。
“好。”
丁谧爽朗的应了声,大步跟上之时,还笑容可掬的问了句,“此地颇为清幽,实乃居家良栖处。稚权若不嫌弃,我将妻儿迁居过来如何?”
没必要吧?
我又不是不相信你,更不是连你都要灭口之人啊!脚步微微顿了下,夏侯惠侧头而顾,缓声谓之,“彦靖,你乃我外兄,我绝无疑彦靖之心,还望彦靖莫有疑我之意。况且,我为人不至于如此不堪吧?”
“嘿!稚权休要左右言他。”
而丁谧却依旧带着戏谑的神情,装得听不出夏侯惠意思一样,“稚权安居洛阳久矣,兄弟家小皆在此,而我随来洛阳乃是远离桑梓。稚权既知我乃外兄,与家人团聚之时,应不忍心见我骨肉分离吧?”
夏侯惠没有当即作答,只是止步默默的看着他。
而丁谧神色不变、坦然而笑。
“随你罢。”
片刻后,还是夏侯惠率先迈步先前,“嗯,届时我让孙叔遣人护送彦靖家小过来。”
“无需劳烦孙叔了,我家中也些执刀戈的僮客。”
“不算劳烦。我在谯郡桑梓也有些人,也正好想让他们过来洛阳看守府邸的打算。”
你在谯郡桑梓还养人了?!自你先君随着武帝征伐,至今都迁居三四十年了,且你出生健长也不在谯郡,竟还有人养在桑梓?
闻言,丁谧心中陡然一凛。
不再推辞好意之余,不仅再次觉得夏侯惠身上有太多秘密,还在心中又琢磨起了方才那句“时机成熟”的意思。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