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回陛下,确有此事。”
“甚好。此间无事矣,天寒,陈卿且归去罢。”
“唯。”
灵芝池,阁道钓台。
大步走过来的天子曹叡,挥手将所有侍从皆留在外,自己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才步入。
早就恭候许久的毌丘俭连忙起身迎上来。
刚想行礼,便被曹叡伸手阻止了,“此间无他人,仲恭无需拘束。”待入座后,曹叡还如话家常那般说道,“方才朕与陈侍中攀谈了片刻,故而来得迟些,仲恭等得焦灼了吧?”
“臣岂敢有此念。”
过来侧坐的毌丘俭,笑颜满面,很自觉的执酒勺为曹叡舀温好的酒,“陛下日理万机,犹拨冗来与臣同坐,已然令臣恩荣无可附加矣。”
“呵呵~”
轻笑了声,曹叡拿起酒盏慢饮品咂,待身体暖和了些后,才悠悠而道,“遥想当年,朕犹居东宫,每每逢雪漫天寒时,仲恭便也如此与朕同坐,煮酒话闲,以为乐趣。今国家多事,仲恭也在外,难得闲趣矣。”
感慨罢了,他也不等毌丘俭作答,便又继续说道,“方才朕与陈卿作谈,本欲他持节与仲恭同赴幽州,为仲恭张势。但后来一想,此举恐伤仲恭威信,且仲恭才干不缺,定也能处理得当,便作罢了。”
也让毌丘俭连忙端正跪坐好,伏地而拜,“陛下爱护之隆,臣俭无以言表,唯.”
“好了,好了。”
但他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曹叡拉起,“你我君臣相知多年,不必如此生分。仲恭,前幽州刺史虽贪权,有阴构田国让之事,但也能令州郡靖安,先帝亦曾赞‘雄有胆智技能,文武之姿’之言。仲恭赴幽州后,不可大改旧制,令地方多事。”
言至此,曹叡顿了顿,还多加了句,“嗯,亦需以毕昭先为戒,莫令朕受困!”
“唯。”
毌丘俭郑重点头,神情慷慨而道,“陛下宽心,臣定不复所望。”
“仲恭素来笃行、威可御下,朕倒是无忧的。”
举起酒盏与毌丘俭同饮,曹叡继续叮嘱道,“仲恭文士入仕,虽转任多职、历任中外,但鲜有戎服之事,寡于行伍,故而受庙堂公卿疑之,但莫要自轻。朕以仲恭出任幽州、作讨辽东公孙计,非止于故旧见重,而乃知仲恭才干可胜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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