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烨,据我所知,彼乃夏侯允进之父卸任长安守备时带回京师的故旧。”
任烨竟是夏侯楙的旧部啊~看着郑琉作别离去的身影,夏侯惠倏然有些感慨。
因为他已然将任烨表请为镇岳营四位千人督之一了,且任烨还是才能最佳者.“将军,我会盯好他的。”
在归营的路途上,寡言少语的魏舒倏然来了一句。
也让夏侯惠不由莞尔,“不用了。阳元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就好。”
吔?魏舒有些懵。
他可是被丁谧叮嘱过,在军中要好生与兵将们相处,为夏侯惠充当耳目的。
但如今都知道任烨是夏侯献安插进来的人了,不是应该严密监视、寻出他的不法之事来,好将之奏免吗?为什么夏侯惠反而让他不作理会了呢?莫非是怕打草惊蛇?亦或者说是,任烨已然离死不远了.想到这里,魏舒心中微凛,不再继续琢磨。
而若是夏侯惠得悉了他心中的想法,定会反省自己平素予人的感官。
不是觉得魏舒将他想得太狠戾了,而是无智!
一个暴露了身份的“奸细”,是多么的难得啊~自己欢喜还来不及呢,对他也必然是不吝栽培、极力赋予信任的,怎么可能舍得让他去死呢!翌日,卯时。
在军中第一通鼓响起的时候,陈骞与傅嘏也结伴来到营门外。
早就被嘱咐过的营门值守甲士没有让他们久候,验明印符等物后便放他们进来,且安排了个兵卒引他们前去大帐。
只不过,大帐处仅有十余个部曲在。
且还十分尽责的声称,夏侯惠如今在校场处督促将士们演武,故而不能放他们二人入帐。哪怕知晓了他们就是前来上任的司马与从事中郎也不行。
“兰石,你我先去校场罢。”
生性朴实稳重的陈骞没有动气,而是笑颜对傅嘏谓之,“我阿父先前随征淮南,归来后声称天子盛赞稚权有治戎之能、让我当勉之。今恰逢稚权演武,不可错过。”
“如此,依休渊兄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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