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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家不念旧情、翻脸无情,不值得竭诚。
他是这样想的。
也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夏侯惠身上。
想进步的人,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提着猪头找不庙了。
刚好,夏侯惠这座庙根基已固是朝野的共识,那他干嘛不提着猪头过来试试能不能拜呢?他的“猪头”,是愿意为夏侯惠寻出石鉴背后的人。
嗯,吴质的才学他也遗传了几分。
自然也能看出,石鉴胆敢挑衅必然是受人指使。
且他这次很表现得聪明、很懂事,声称他寻出石鉴背后之人后,不需要夏侯惠付出任何利益作为交换。
甫一听罢,丁谧颇为诧异。
他是对吴应会将姿态放得很低,但没想到是这么低啊~当然了,诧异后随之而来的,是满心警惕。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丁谧不会傻到连这点都不知晓。
况且,夏侯惠已然请托其大兄夏侯衡帮忙使人盯着石鉴了,有没有吴应的自告奋勇,都差别不大。
是故,丁谧想了想,便很客气的谢绝了吴应的好意。
“我以诚来求,彦靖何故不信邪?”
吴应当即就急了,扯着转身准备离去的丁谧,先是反问了句,随后语速很快的将自己的状况给说了。
其中,说得最多的,便是司马家待他犹如路人。
末了,很是诚恳的行礼而拜,“我知先父昔日对夏侯将军颇为苛刻,故而此番主动请缨而无所求,乃是为博求将军信任、冰释前嫌也。还望彦靖兄宽仁,代我转告心迹与将军当面。若彦靖兄犹不信,我而今便以先父之名作誓!”
吴质的名声很不好,吴应弃司马家私下来求的行为也令人不齿,但在信誉这方面还是无人诟病的。
故而,看着当面指天作誓的吴应,丁谧觉得可以信任彼几分。
“温舒何至如此!何至如此啊!”
连忙扶起吴应,丁谧做出动容的样子,语气殷殷而谓之,“我非有疑温舒之意,实在是夏侯将军为人素来无功不受禄,故而不敢劳烦温舒啊!”
言罢,不等吴应争辩,丁谧又做出勉为其难的表情,缓缓而道,“不过,温舒不吝以先尊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