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当前就不必多说了。
促成天子曹叡两次告太庙的功臣,定然不乏恩宠与擢拔。
而日后.在魏国,谯沛子弟的升迁是自有制度的。
参看已故曹休、曹真与夏侯尚的仕途升迁故事,就能大致给夏侯惠日后权势做出定论了。
曹休、曹真与夏侯尚皆出任过中领军或中护军,且是没有立下多少功绩、几无有独立督兵便直接身份而居位,然后便外放出镇地方、都督前线。
反观夏侯惠,却是先在外戎马,随后才归来洛阳中军任职的。
以其在淮南御贼吴、塞外破鲜卑以及讨灭辽东公孙的功绩,归来洛阳被授予中护军、兼领中书侍郎之职,且还是天子曹叡将中护军夏侯献转任河南尹的前提下!在洛阳中军体系内无有掣肘且掌典举之权,还可参中书省机密之事.这不就是意味着,他已然从诸多谯沛子弟中脱颖而出,被天子曹叡视作了当代捍卫曹魏社稷之选来培养了嘛!
这是妥妥的日后权臣啊~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以夏侯惠护短的作风,虞松现今托身麾下,日后难道还会少了施展才学的舞台吗?是故,觉得被强人所难的虞松,尽管心中有些不痛快,但意已许之,打算待夏侯惠正式抛出橄榄枝的时候,便却之不恭了。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待夏侯惠与傅嘏好一阵谈论罢了,然后就很利索起身作辞,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有上演“求贤若渴”的戏码。
连夸赞一声“叔茂才智非常”的客套话都没有留下。
如此不走常规的操作,令起身送别到门口的虞松,目视夏侯惠的背影消失在街衢转角后,犹不解其意。
还陷入了深深的自疑中。
莫非,正如他所言,此番过来拜访只是一时兴起与傅嘏携行,并非是为了招揽自己而来?
但若是如此,方才他与傅嘏所言的机密事,又作何解释呢?总不能说,一个督兵讨灭辽东公孙的将军,竟是个口无遮拦之徒吧?亦或者,是方才他问及我见解时,我所答敷衍意味太过明显,令他觉得自己才学不堪或者是不愿意效力,故而才不愿徒废唇舌?
应是如此了罢。
一时间,尽管虞松表面犹气定神闲,但心里却变得患得患失了起来。
暗自责怪自己方才敷衍太过,以致让夏侯惠有了被他拒人千里之外的错觉。
不过,很快的,他就反应了过来。
夏侯惠是很干脆的走了,但傅嘏却是留下来了。
且还兀自端坐,温酒自饮,神态如故。
很明显的,彼必然有话单独与他说的。
只是,你们二人方才连庙堂积弊这种事都毫不避讳的讨论了,夏侯惠还有什么话语是需要避席,转借傅嘏的口来说呢?
虞松没有径直发问。
而是依旧安之若素的归来就坐,将手放在依稀细软的胡须上摩擦着,静静的候着傅嘏率先将事情挑明。
他并不急切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