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能绕过廷尉高柔的执法权:以军法行事!理由丁谧都找好了。
乃以典农校尉为乃军管,武帝曹操初设士家制度,本就有让士家随征的目的为由,让夏侯惠请曹叡拨调两千兵卒为专司,并赐下便宜行事之权,以此来直接军法行事,暴力打破什么“依法治吏”、“并无实证”等扯皮的事情。
再者,魏国军律素来以严苛著称。
只要牵涉到了军律相关,一些有心袒护的官僚想玩什么官官相护,也要考虑下会不会受到牵连、后果能不能承担得起。
由此来减少清查的阻力。
另外,丁谧还特地分析了,曹叡能毫无保留支持夏侯惠多久的问题。
倒不是说,他觉得曹叡会有卸磨杀驴、事后将夏侯惠当作替罪羔羊的可能;而是毫不避讳的声称,在清查士家的事情上,夏侯惠唯一能倚仗的助力便是来自曹叡的支持,但曹叡如今耿耿于怀的心态很不利于做事。
是的,他就是在说,曹叡有急于求成之心。
这点从先前好大喜功、不顾国力民生屡屡大兴土木等事中,就能看得出来。
如今的魏国天子很缺乏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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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夏侯惠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打开局面、无法达到曹叡心里预期的成果,那么,日后他就很难再得到曹叡的支持了。
为了避免这种状况,丁谧建议夏侯惠,在清查之前就将“持节行军法”的权力要到手、开始清查之后就以雷霆之势大动干戈。
能杀的就杀,不能杀的撕开颜面。
手段越激烈越好、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只有将朝野都搅动了,才能将曹叡架到朝臣的对立面,让他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位明君,进而很执拗的一意孤行继续支持夏侯惠。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夏侯惠要拿到切实可杀人的根据。
如果实在没有根据,也要让曹叡看到清查出来的成果,正是他所期待的。
君王一怒,血流漂橹。
在一言九鼎的权威面前,只要给出可裨益社稷的成果,曹叡就不会在意有无证据、是否有滥杀无辜之嫌;公卿百官更无法质疑对与错。
杨阜的失败,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他没有杀人权。
试问,若在当时,洛阳典农部以“出产之寡,因战事频繁水利荒废之故;士家之寡,源于陛下兴修殿宇累死之故”为由搪塞罪责时,杨阜直接以“毁谤天子声誉”之罪将典农中郎将当场杀了,清查士家的事情还会推行不下去吗?以杨阜刚直之名,且让曹叡看到了可丰盈国库与士家户籍增多的实在利益,朝臣即使有心阻止,又怎么说的动曹叡的心意呢?“非常事,需非常之举。”
丁谧给出建议后,乃是这样总结的,“稚权既受天子之事,不可拘泥于常也。不然,必反受其咎也!”
对此,夏侯惠深以为然。
不止于他本就有同样的心思,更因为早在丁谧给予建议之前,傅嘏就趁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