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血腥的日子,尽管“家人”之间也并不和睦,但起码还有一些我不讨厌的人,他们或许曾是我的精神寄托吧?
命运就好像很喜欢拿人开玩笑,我以为会平静下来,但这些只是风雨欲来时的假象,一个新的麻烦从一艘来自大海西边的客船悄然而至。
那是一个晚上,天边还挂着弯弯的月亮,我还在据点里教一个刚转化没多久的人怎么用魔法治疗。大家长托尼斯克·安德森把我们都叫过去,有六个同类到访了我们的据点。
这些人是替生命教派的先知传话。
大致意思就是:限我们一个月之内,分解“安德森家族”,理由是教派延续了几百年的的规定,一个家族至多六人,每个家族内至多两个猎食者,而我们的“安德森家族”远超这个规定。
如果不服从,在场的这六个先知禁军将对我们进行清除,直到剩下两个猎食者,和四个乞血者。
托尼斯克原本就是教派里被派出来到赢州大陆的第一批人。由于长时间做首领的生活,使得他有了自立门户的想法,所以最后托尼斯克明确回绝了这六个使者。
或许是由于对族人们训练成果的自信,让安德森模糊了与眼前这六个人的差距。在安德森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进入了战斗状态。
我永远都无法忘记那天晚上的战斗,惨烈到之后的一段日子里都直做噩梦。
因为安德森盲目的自信,那天,对于安德森来说,失去了很多人,包括他的妻子。而对于我,我失去了克雷斯,也失去了和这个家族的纽带。克雷斯是为了保护我而死。而我,作为最终幸存的六人之一活了下来。
最后那剩下的五个先知禁军并没有因为同伴的死而迁怒我们,反而向我发出邀请,想要让我作为先知禁军的预备军身份和他们回去。
那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有了选择的权利,也是我第一次说不。
我原本以为他们会因为我的拒绝而对我们赶尽杀绝,但他们再一次选择放过我们。
不知道应该说是因为我是幸存的六人之一,还是说因为他们严格遵循教派的指令,必须留六人。我的生命得到了延续。
后来我没有接受安德森的挽留,离开了那个群体。我从那天起称自己为seraz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