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操着脏话,直接一拐棍敲在“老鼠”背上,“老鼠”吃痛,手一松把面包皮全都洒在地上,嘴愣是没松。
他转身过来,一咬牙吃住背痛,这次不抢劫面包,反而把门口的面包皮全推倒,还故意用脚猛踩几下,随后破口大骂几句,扭头逃走。
这下真把老太惹怒了,面包也不管,举着棍子就追。
“老鼠”的目的就算达到了,阴影里三五个孩子冲将出来,一拥而上,能抓几袋就抓几袋,涨潮般涌来,退潮般散去。
这些才是主力军,他们会把抢来的面包分给负责引诱的“老鼠”,那是头等功。
芝田真当然也在其中,“老鼠”给他的任务是三袋面包皮。
今天从一早到下午只喝了两碗稀粥,一个杂馒头,他太饿了,抱起一袋面包站起来时,他的眼前都开始发昏。
他扭头看了街上一眼,“老鼠”已经带着老太不知去了有多远,人影也不见。
孩子们散去,可芝田真没跟上,他有私心。鬼使神差的他丢下手里的袋子,打量着往店的最深处走去。
人有时就是如此随机的动物,要是没看到就算了,一旦有了想法,就非得要,冒着挨棍子的风险,不顾及胃袋空空,那想法蚀骨夺魂。
走了十几步,小小的面包店,芝田真仿佛都要迷路,神秘的力道推动着他越走越远,直到那股子香气越来越近。
他绕过以往只能远远看过的柜台——这家店显然是不允许他们进入的——那里的玻璃柜台,满目琳琅地摆放着一个个完整的面包,一层、两层、三层,面包们甚至不是堆放在一起的,而是各自有自己的位置,就像一件件的艺术品。
太美了!芝田真看得如痴如醉,口水横飞!
他忍不住扑将上去,让两只脏手在玻璃柜门上留下爪印。
然后他就听见了那句:“你这个狗娘养的杂种!”
芝田真被打得摔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飞出面包铺。
老太这次是真的发怒了。
她操起满口脏话,一边追出来,撅着腚把棍子往高处举起,杠杆拉满,想给他来一个满月打狗棍。
这一棍哪是一个孩子能吃得消的?
就在生死存亡之际,“老鼠”从角落里冲出来,一个肩膀撞到老太腰上,老太被撞出好远,绊倒了仰面躺在地上,嘴里还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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