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梅宴平在听到这位尚御,所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后,表情上浮现出了些许愁容。
“有什么问题吗,梅博士?”郝心问。
“年轻人,要知道急功近利是做学问的大忌,对于历史这样的人文课目而言,更甚。”梅博士脸上的焦急,是对郝心的劝导,“对于一段历史而言,最佳的记忆方式,就是对它感兴趣。”
如果你能对一段历史产生兴趣,那么不需要谁去催促,你自然能记住。
而当你真的对历史感兴趣时,你就不会提出这等“将历史视为阶梯等式”般,追求某种量变的要求。
梅博士的一番话,令郝心深刻感悟到,内行与外行之间的区别。
不仅是在知识上,甚至是心态上。
郝心不像某些自负的学者,坚持自己的一套,对别人的劝诫听不进去一丁半点。他虚心改正,回忆起自己来此的目的,临时重组了语言。
“您说的很对,我的确有些急功近利了。”回想起来,历史被前人积累了夸张的时间长度,才流传至今。
今天学史的人,为什么不能够给予他们多一点耐心?哪怕只是当成故事去听听。
何况自己还是与几位暗星王,有过接触的人。
“那么,我们就从第四纪元开始吧,请您为我讲述下,它的纪要、历史大事。”郝心缩小了范围。
原本到这里,梅宴平自是没什么好推诿的。但,先前郝心所提的要求,令她也有些在意:“你所说的让你对每个纪元有个大致了解,这个‘大致’究竟想要达到哪种程度呢?”
一个纪元的历史很长,即便同为历史学者,也具有多个不同的研究方向。根据这些方向的不同,所讲述的终点,也不同。
这令郝心稍微有些犯难,犯难的点就在于,他现在是在和梅宴平讲话,而非是哥哥、李委员。有些东西,并不能和盘托出。
人一旦有了自己需要顾及的秘密,说话做事,就会变得畏首畏尾。
这样对一个人的长足进步而言,是不好的。但是有的时候,人的枷锁都是自己给自己戴上。
因为,有时你有这样做的理由;有时,这只是出于你的选择。
郝心之所以藏匿着某些事情,其实只是不想让自己与他人之间,谈话的气氛,被这些极具噱头的事件给改变而已。
他想当一个普通人,或者说,扮演一个普通人。
“嗯,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思来想去,郝心觉得以传统的教学式讲解,很难令郝心达成所愿。
“哦?你希望用什么方式?”看着郝心能有所想法,梅宴平自是非常高兴。这是每一个老师。都希望学生能够产生的回馈。
而郝心所提的方式,也很简单。由他来讲述自己所了解的纪元大事,如果其中存在着错误和缺漏,再由梅宴平加以纠正补充。
让求教者掌握话语权吗?倒也不算太过新奇,只是梅宴平似乎很久都没遇到过这样主动的人了。并且他正在研究的,还是自己所擅长的领域。
就这种交流方式,梅宴平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她反倒因郝心的自告奋勇而产生一丝好奇:这个李本璃委员推荐过来的年轻人,究竟对历史有着怎样的理解呢?
“我可以理解为,你对暗星历史,其实是有一定的理解吗?”
“呵呵,您说笑了。现在是第八纪元,任何一个受过初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