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了太多年的晋阳城守军过少,尽管拼命抵抗,可妖族还是破了城。”
这大当家说着,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调防到其余城池的时候,只是守城,可那次,当第一个妖族跳进晋阳北大营的时候,我就知道,晋阳要守不住了,可那时没有准备,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城中百姓来不及撤走,凭借着修行之人的能力,我与一直跟随我的部下开始在城中救人,见妖便杀。”
说着,叹了口气。
易年知道他为何叹气。
不是打不过,而是杀不完。
普通百姓对上妖族战士,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但他是修行之人,比普通人强出太多。
此时叹气,只能是这个原因。
或许是不愿意提及那不堪的回忆,这大当家在说完这些后,久久没有言语。
易年看着,开口问道:
“妖族破城与你离开军队有关系?”
“有,也没有。”
“什么意思?”
易年问着。
大当家继续开口:
“后来妖族撤了,晋阳城开始重建,我与我哥一起重整军队,那时我俩暗暗发誓,晋阳能破一次,不能破第二次。”
说着,方才无光的眼神中,有了光彩。
不过转瞬即逝。
“随着军队补充新员,工事恢复,原本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忽然开始死人了。”
“谁?”
“我一个手下的新婚妻子。”
“哦?”
易年没想过会是这么个回答。
不是不重视那条死在十几年前的人命,而是觉得这个人,好像与他说的故事无关。
“不用惊讶,确实是个普通女人,但对我的手下来说,不普通,对我来说,也不普通。”
“她是怎么死的?”
“自杀,吊在了喜字还没褪色的新房中。”
“为什么?”
“自打晋阳城破之后,城里起了一个声音。”
大当家耐心说着。
或许,是他自己想说。
“什么声音?”
易年问着,是真的想问。
“百年来,别的城池从来没有破过,为什么偏偏晋阳破了?什么权谋论,阴谋论,开始在晋阳城传开,有人说是有人想坑当时的晋阳守军统领,有人投靠了妖族,传言很多,而且愈演愈烈,许多百姓失去亲人心气郁结,理智失了大半,接触不到高层,普通士兵便成了情绪的宣泄口,轻则恶语相向,重则背后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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